一场赌局(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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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女子并不敢与之相视,只想他早早离去:“妾身久居陋室,与世隔绝,上神怕是问错人了。”

  润玉从袖中取出那副与安宁一起在省经阁看到的画像,展示红衣女子面前:“近日偶得一副丹青,久闻洞庭君博古通今,特来请仙上一道品鉴。”

  只见画中女子一席装扮,巧笑嫣然,却是与红衣女子现如今的装扮一模一样,只是红衣女子脸上多了一块大大的伤疤,显得额外丑陋。

  “咦?这画的是娘亲啊。”在红衣女子身旁的孩童吃惊地看了一眼画像。

  润玉早就猜到了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生母,此时只不过是更加确认了而已,只是这其中还有许多许多的困惑还未解开,“可否让我与洞庭君单独一叙。”

  彦佑领着孩童慢慢地退下了,安宁也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深深地看了润玉一眼,退至大门外。

  润玉待其他人都退下之后才说起自己的猜想:“画中女子手腕上的这串灵火珠乃天界至宝,世间仅存两件,一件天帝大婚时礼聘天后,另一件则赠给了这画中女子,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这一句藏尾诗海誓山盟,情深意浓,簌离二字想必仙上并不陌生吧!”

  “我……”红衣女子哑口无言,

  润玉:“落款处是天帝陛下早年间的别号‘北辰君’,这个称号只对极为亲密之人才会如此自称,何人能得天帝亲绘肖像,又以别号赋诗,聊表深情。”

  红衣女子想起旧日那些美好的日子,不禁陷入回忆,那是一切痛苦的开始,亦是自己陷入情爱的开始。

  润玉:“鼠仙受审时,曾多次提及簌离名讳,天帝天后神色很是反常,这位簌离仙子与天帝是何等关系想必是不言自明了吧。”

  润玉:“小神自幼在省经阁苦读,六界人物、掌故,皆过目不忘,唯有簌离二字似曾相闻,却偏偏毫无印象,就和我儿时的记忆一样,了无痕迹,看来这位簌离仙子是我幼冲之年渊源极深的一位故人,有人故意抹去了我儿时的记忆,连同这个人、这个名字,也一并忘记了。”

  红衣女子也就是当年的簌离,听言鼠仙和天后猛然醒过神来,现在还不行,她不能认,在旭凤死之前她绝对不能认润玉,“上神多思多虑了。”

  润玉没想到话说到如此,眼前女子还是不肯与自己相认,“果真的是我多思多虑吗?天帝龙族修火系法术,小神也是龙族,却是修水系法术,如此推断,小神的生母当是水族人,而这画中的簌离仙子,踏浪捉鱼,多半也是出自水族,而诗中所提到的鲛珠便是人鱼泪所化,正巧小神也有一串,自幼携带,从未离身。”

  簌离张口也想认下来,说出那句憋在心口的话。但是不行,她要做的事绝不能扯上他,簌离故作冷漠道:“簌离早已经死了,上神又何必再做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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