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折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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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艺青蹲下来,把手边的球棒丢开,摸着她汗湿的一张脸:“阿冉,你太坏了,竟然还想跑,你要跑到哪里去?我说过了,没有人能救你,你只能跟我死在这里,你是我的。”冷冰冰的声音透露出偏执的疯狂,徐秋冉疼得听不清她说什么,抓住人的衣服求她救救自己,真的要死了,疼得要昏过去了。

  她时而清醒时而疯狂,一会骂徐秋冉狗都比她乖,一会又温柔地亲她的额头,完全是个精神衰弱的分裂模样。隔了一会儿,等陈艺青药效彻底过了的时候,徐秋冉已经昏得彻底,下唇被咬得稀烂,可见是有多疼,手指还紧攥着她的衣角不放。

  陈艺青啧了一声,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摸了摸徐秋冉被打折的右小腿,出去喊矮个儿请村医过来,脸上还残存着嗑药后的迷茫,黑眼圈挂在眼下很是憔悴。

  村医半夜被吵醒很不耐烦,被人粗鲁地塞了一大把钞票后,才骂骂咧咧地跟着人上门。一看地上躺着的女孩的伤势,摸了摸骨头,又看见地上的棒球棒后便了然,挥棒的人最后那下应该收了力,所以折得不算严重,他这儿还能治,就给人上了夹板。

  “咋就下手把人打成这样了?”村医老李用剪子剪掉徐秋冉右边的半条裤管,上了点促进愈合的药,用夹板把肿胀的小腿从两边固定好。

  矮个儿长得贼眉鼠眼的,在门口嗑瓜子,呸了一下吐出瓜子皮:“白眼儿狼要跑,青姐嗑嗨了就把她腿打折了。”该,实在是活该,这婊子就是自讨苦吃。

  老李哦了一声,推了推鼻尖滑落的眼镜儿,也不好多管,收了钱就把活儿干完就完事儿了,麻利地用绷带缠紧几圈,催他把人搬到床上去,又开了点活血化淤,阿司匹林一类的止痛药。

  “想止痛还吃这玩意儿吗,给打一针不就完了。”矮个儿笑得贼兮兮的,打趣他开的药,这村子什么最多,样样儿拎出来都是止痛镇痛一等一的好物。

  这边陈艺青洗过澡,慵懒地擦着头发进来了,斜眼看了老李一眼,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老李看了她也要避开,麻溜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欠了欠腰就出去了。

  徐秋冉醒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时间,房间没有窗户,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像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半地下。小腿上还很疼,她不敢挪动,浑身又脏又臭。

  床底下突然有异样的响动,她慢慢地探身去看,险些吓得她又昏过去,靠着那个小电灯泡微弱的光,才能看见床底睡了个人,是陈艺青。

  “你…你怎么在这里…”徐秋冉咽了一下唾沫,对这个人心里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每看一眼,昨夜凄厉的惨叫仿佛还萦绕在耳畔,小腿也好像疼了。

  陈艺青慢慢地从床底爬出来,看她迅速躲闪的动作,疼得瑟瑟发抖的身子,温柔地笑了:“你不要动呀阿冉,这样会疼。”

  “我睡在这里,你不要怕,我想保护你,狗都这样不是吗,我就是阿冉的狗。”她的话颠三倒四,越来越不正常,疯狂得让徐秋冉害怕:“狗是对主人最忠心的,有我在,就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徐秋冉慌忙地擦掉眼泪,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才可以阻止她近乎变态的行为,恐惧像横在她心室的氢气球,现在已经在濒临爆炸的边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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