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独守空房(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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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等到红烛燃尽沈亭鹤也没回来,这喜房自始至终都只她一人,许以之实在忍不住困意往后一倒睡了过去,她今日被折腾地略惨。

  *

  醉音楼。

  沈亭鹤踏出侯府一路来了这里,他身上还穿着成亲的喜袍,走在楼里引地其他客人频频侧目。他每回来这儿都是纯睡觉,偶尔听听曲儿,赌赌钱,开心便一掷千金。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风月场最热闹之际。

  隔间珠帘逶迤倾泻,在幽幽的烛光下晃着暧昧的光,珠帘相撞间如银铃一般悦耳。帘后坐着个身穿红衣罗裙的人,惊人的容貌在交错的珠帘间隐隐约约。

  她素手一动在琴弦上翻飞,指尖流出的空灵琴音响满屋,悠扬绵长,如女子的心事,道不尽,诉不清。

  沈亭鹤单手撑着额头,半眯着眼躺在榻上,外袍衣襟微敞,流墨般的长发散在身前,黑与红明媚地映衬着,可若再往上看便是那张倒人胃口的脸。

  “燕姑娘,为何襄王一掷千金你不愿见他,本侯随意出几两银子,你却愿陪本侯聊天?”慵懒的嗓音从略厚的唇间滑落,调子却清清冷冷的,与平日喑哑的声音完全不似一人。

  珠帘后的人并没有因沈亭鹤的话而乱了心神,然而她指尖拨动的速度显然快了,琴音急转直下如裂帛,凄厉尖啸。“我若说喜欢侯爷的为人,侯爷信么?”女子的声音脆如灵鸟。

  沈亭鹤忽然睁眼,可他看的却不是珠帘后的人,而是窗外浓稠的夜色,“不信,这城里谁人不知本侯是什么人,若不是本侯有钱有权,谁愿搭理。”

  一声轻笑响起,琴音逐渐变地欢快,“是么,我倒觉得侯爷不像自己说的那般。外貌不是一个人的全部,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重要的是你经历了什么,在乎什么。”

  一丝杀机在沈亭鹤眼中掠过,他猛地看向珠帘后的人,“你的话太多了,出去。”

  “好。”红影一动,那珠帘后的人影长裙摇曳拽地,影影绰绰离开了屋子。

  他仰头看向夜色,什么新婚夜,她与之前的那些新娘有什么区别,最后还不是会为了另一个人离开。从小到大他都清楚,自己会一个人在这黑暗里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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