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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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佳兮早已习惯了这些,模仿她的字迹替她签好名字,翻开课本记笔记,结果一句话写到一半字迹就开始越写越淡,最后彻底写不出字。她皱眉拧开笔头,看着空了的笔芯无奈地合上笔记本,专心听课。

  为什么不多买一支笔呢?她想。

  很多时候她会感到穷酸是刻在她习惯里的,孩童时代的经历就像一块泥巴,揉成她人生的一部分。

  她尤记得自己小时候连纸都要省着用,每次将信纸裁开交作业,字写得尽量密,一块儿都不浪费。这个习惯从小学延续到初中,第一次交作业老师便点名批评了她,问她用废纸写作业是什么意思?当时全班哄堂大笑,她一个人低着头,脸颊火辣辣地发紧。

  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在学校西门的文具摊位上碰见沈忘。

  她想起自己离开那天,挨打都不吭声的沈忘哭了。不过月余,恍若隔世。

  沈忘很随意地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牛仔裤,面容英挺俊俏,笑容温柔可掬,说“谢谢”时露出整齐的一排白牙。

  他卖各式文具纸张,摊子不大,引来的人却不少。大部分都是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大学生,借着买文具的名义跟小美男搭讪。

  沈忘就像被上帝偏爱的宠儿,继承了父母长相上的全部优点,偏偏生活又打磨得他早熟,没有沈延北的狂妄,亦没有谭佳兮的自卑,显得恭谦又淡然,偶有倔强稚嫩的眼神,像水中捞出的一捧月光。

  他不过摆摊摆了两周,已经成了e大女生中间广为流传的漂亮弟弟,因此每天能有上千块的净收入——他虽然卖的文具不贵,但买的人实在多。花个几十块钱买文具就能跟小美男聊天这种事,家境普遍不错的e大女生们乐此不疲。

  谭佳兮在不远处伫立良久,那种发烫发紧的感觉重新爬上了谭佳兮的脸颊,她握紧拳头气得全身发抖。

  时间至黄昏,路灯齐刷刷地逐渐亮起来。

  人影绰绰,行人匆匆。

  沈忘几乎又卖光了,弯腰正在收摊,察觉到有窈窕的影子驻足在他跟前,便抬头温和地笑着说:“姐姐明天再来吧,今……”

  看到谭佳兮的那一秒,他的笑容僵持在嘴角,渐渐化成一抹讽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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