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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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的葬礼上,荆向业也没有出现,陈康本是母亲的旧友,在葬礼上跟我说,让我跟着他生活。他叫我不必感激,因为要我在这个会所里帮忙打个杂,后来陈康见我台球学得快,就叫我去参加比赛。”

  “那两年里,我就帮他打下手,那时还没当陪练,实际上我做过调酒,当过打手,后来是陈叔看我台球打的有天赋,才说做陪练,还给工资。”

  “后来我爸回来,莫名其妙就来认我这个儿子,就是这样。”

  夏楹:“我妈妈化疗时也很痛苦,有时候她也想放弃。”

  荆彻收起嘴角的弧度,认真听着。

  “她也会在夜里情绪崩溃,跟我说要不现在就死掉好了。但是我告诉她,我只有她一个家人,我不想失去她。”

  夏楹垂眼:“你妈妈那十年里,一定也是不想失去你,她对你的爱,让自己坚持了十年。”

  荆彻停住脚,什么都没说,慢慢伸手牵住夏楹的手。

  “我知道。”荆彻垂眸,长睫在他脸上洒下一片阴影,平添几分罕见的脆弱。

  夏楹从兜里拿出医院里荆彻送的拿两颗糖,“吃糖吗,你一颗,我一颗。”

  荆彻抬眼,看向她手心里的青苹果味硬糖。

  那瞬间,记忆与眼前人重叠。

  ——夏楹脱掉沾满油漆的校服,从校裤口袋里拿出两颗糖。

  ——“吃掉吧,我一颗,你一颗。”

  荆彻忽然发现,夏楹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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