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僵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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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在逼为兄吗?”谢成晏低吼过后,快速平静下来,端坐在椅子上,讥讽地反问。

  “皇兄,我年少时就不爱在宫中,比起和你、和母后,我更愿意在栖山寺,看一个小姑娘爬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谢成羡对上他兄长的眼睛,成为上位者后,谢成晏从前做太子时的进退维谷、小心翼翼已经如云烟散去,他好像忘了这个位置曾带给他的压抑与苦痛。

  “皇兄,你又真的喜欢这样吗?”谢成羡继续自顾说着,仿佛根本没想听到他回答。

  满室静默,谢成晏不发一言,他依稀记得他幼时,有回跟着容太傅上课,忍不住看了几眼不远处和某个世家公子你追我赶、好不热闹的谢成羡。

  当时,太傅问他,要不要不歇一会,去同他们轻松一下,功课总是做不完的,用不着急在这一时。

  他当下几乎雀跃地走到了门口,却又生生止住,他想到两日前,对他的功课怎么都不满意的父皇,训斥之声犹在耳畔。

  那是谢成晏整个年少时,第一次尝试跨出去,不想被负担禁锢,可最后也是他自己又缩了回来。那之后,太傅便再未提过。

  谢成晏沉默的回忆着,他感觉身下的椅子冰凉瘆人,好半天才重新找回思绪,却仍旧没有松口。

  “成羡,如果我死了,这个位置只可你来坐。”

  谢成羡还跪着,一直到谢成晏改完奏章离去,一直到天色渐黑,宫灯亮起。

  他知道,这次失败了,接下来,他的皇兄会开始采取手段。他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腿,慢慢站起,在夜色中,神色如常地往宫外走去。

  容别楼已经有几日未见到谢成羡。

  她有些忧心解药的事情,又不免害怕谢成羡举步维艰,于是照旧在睡前自己说服自己,每个人活法不同,她可以,这样就很好了。

  可脑子却控制不住去想。

  如果谢成晏真的死了,谢成羡坐了那个位置,她愿意成为那座巨大的监牢里,困于方寸的囚鸟,苦苦支撑着不再纯粹的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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