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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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再给他又一次出手的机会,庄浅抬起枪,子弹迅速上膛,食指轻轻扣动扳机。

  黑夜里,一声沉闷的枪响。

  秦围没力地跪了下去,正跪在秦贺云的墓碑前。

  他的左膝盖鲜血汩汩,喷洒在泥泞的地面。

  庄浅木然地看着他,继续说,“你就是一条心理扭曲的可怜虫,得不到爱,也不配爱人,你母亲把你当成骗钱的工具,至于你父亲?根本无从谈起,你没有父亲。”

  “这世上唯一对你好的人,唯一真心对你好的人,不是生你的母亲,也不是给你希望的秦贺云,是我,是我这个被你恨之入骨的‘妹妹’。”

  她声音顿了一下:

  “不过现在,你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你也不必再嫉恨我,因为我跟你一样一无所有。”

  秦围跪坐在水潭里,抓着墓碑的手都磨出了血,整个人如同死透了一般毫无动静,麻木地听着她一声声恶毒的诅咒,只有膝盖还在不断地溢血,将地上的泥浆浸染得愈发浑浊。

  庄浅在原地跪了下来,分别在庄曼和秦贺云的墓碑前扣了三个响头,周周正正地扣完头,她脸上都溅满了泥浆,良久,她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问秦围:

  “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人生如戏’?当一个人处在绝望,却最终发现自己连恨的资格都没有的时候,他一定就想死了算了,可一了百了哪能那么容易?”她轻轻将手中ak丢到他的脚边,笑得漂亮,“这里面还剩一颗子弹,你把枪捡起来,要么杀了我,要么自己了断,我猜你两样都不敢。”

  秦围盯着她,然后目光缓缓移到那把枪上,沉顿了很久,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做。

  “你看我猜对了吧,”庄浅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浆,将那点可笑的眼泪一起抹去,“没有信念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可将信念寄托在他人的情感给予上,就不仅可悲,而且可怕。因为一旦这个信念被打破,你就再也翻不了身。”

  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漠然道,“刚才那一颗子弹,算是报答我这么多年的自作多情,秦围,从今往后,你胆敢再伤害我一分,我必千倍奉还。”

  说完利落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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