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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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说死干嘛?既然都活着了,在生里想死多浪费自己来这一趟。”她反感他总说这些字眼。

  他望着天上的缺月,月像他的眼睛。

  “因为我是该死的那个。”

  他的影子和身体混为一谈。枝道突然觉得凉,手臂的绒毛猝然束起。身旁隔着一米的少年像一团黑雾。她因为迷障而惶惶不安,在未知的危险里左顾右盼。

  她的脚轻轻退了一步。

  刀。洁癖。捅人一刀。因为一句话杀人。做更害怕的事。他是该死的人。

  她突然害怕。不是用刀割她时直白的恐惧。是眼睁睁看着死人躺在白色床上,血从手腕割出的骇人长条缺口里汩汩冒出,顺着掌心滴在潮湿地板上。杀人的人看着你。然后他拾起刀,他笑着,握着刀缓缓指向你。

  河风吹动他的额发,他看向她,衣领整洁。

  “想听我的事吗?”他温柔却古怪的说。

  她不敢看他。这是男觋的古瓮。后怕的恐惧使她不会再听多余的句子。

  “快回家吧。”她打了个哈欠,“我妈肯定在催我了。”

  明白笑了笑-

  回小区的路上他们路过烧烤摊。呆了那么久她饿了,于是烤了两串金针菇。她对老板说,“麻烦加辣。”

  她看了眼他,“你吃吗?”

  在她以为沉默就是拒绝时,他却说,“给我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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