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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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毒水的味道,总是不近人情,闻多了就成了麻木。就像医院,来回是生死,习以为常是送别。

  床上的老人苍老又陌生,瑟瑟躺在病床上陷入沉睡,就像是一片落叶,萧瑟的落叶,看不见半点生机。

  路从跬走进病房,静静地伫立在床前,看着老人沉睡仍紧皱的眉,神色不明。

  他应该喊他叫外公,他们有血缘关系,理应是很熟稔的。但现实是,倘若不是问了病房号,看了床位,他甚至会错认成隔壁床位的老人。

  “是从跬嘛?”

  路从跬转身,一个略显富态的女人站在门外。

  见路从跬脸上迷茫的神色,女人主动开口:“我是你二姑啊。”

  “多少年没见了,从跬是大小伙子啦。咱们出来说。”

  二姑显然也是有些尴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反反复复询问着他的学习和生活,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同他絮絮叨叨。

  话说的都是过去,絮叨的都是马后炮,路从跬隐隐有些不耐烦,不动声色地接过她的话询问:“外公的病怎么样了?”

  一说到外公的病,二姑的神色立马就垮了,“现在是晚期,家里的钱都拿出来了,可这钱一天天跟滚债似的根本不够花。”

  “亲戚邻居什么的都借了个遍,唉,无底洞根本填不完。”

  路从跬沉默,静静地听着二姑抱怨。

  刚出了医院,天色已经不早,太阳走得急,只留下一片昏暗。林栖优就打来了电话。

  “在学习?秒接电话可不好。”对面的女声言语俏皮,话里却没多少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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