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御街行终上(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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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秋宫派人前去也在情理之中,唯一不知的是她的计划是否因此而有所变动,又究竟向长秋宫透露了几分实情。”沈砚卿说罢,略一斟酌,忽而又道,“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对玉衡此人印象如何?”

  玉衡那张漫不经心的清隽笑脸在风茗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她略微愣神了片刻,而后如实道:“平日里总有些玩世不恭,不过与她共事的几次都意外地周到顺遂。想来她若不是身在绣衣使,会很讨人喜欢吧?”

  “……讨人喜欢?”沈砚卿似有些许讶异,“倒是在她身上难得一见的评价。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在大事上确实颇有拿捏。”

  “但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不敢也不能再多亲近一分。这样的感觉有些像……”

  风茗正苦于不知如何描摹这种莫名的警惕感,却蓦然想起了那晚让她有同样直觉的另一人。

  而沈砚卿听得她的这半句话,已然微微颔首,道:“你有这样的警惕便好。”

  “此话怎讲?”风茗亦是惊讶于沈砚卿的这句话,“我听她曾称先生为‘师兄’,你们应当……并无太多背道而驰之处吧?”

  “你还是太过想当然了。”沈砚卿摇了摇头,低声道,“时过境迁……她可是个极冷静又极疯狂的人,你若是走得太近了,小心被连累误伤。”

  “先生既然这样说了,风茗断然没有去偏信他人的道理。”听得此言,风茗亦是不觉眸色微沉,思索了良久,又道,“只是先生如今仍与她互通消息……看来是有十足的把握?”

  “以她往日的身份,如今究竟想做些什么,我还是有把握的。”沈砚卿微微笑了笑,示意她不必忧心,“当然,想来她也对我的目的一清二楚——既然都是在针对昔日的罪魁祸首,她自然不会玩什么花招。但其他的,便不好说了。”

  风茗不由得笑道:“听先生说来,倒好似她才是最危险之人一般。”

  “从当年之事中以一己之力活下来的,都不会简单。”说到此处,沈砚卿将手中的账目簿随意地卷了卷,复又扬了扬唇角玩笑似的说道,“至少不是你这样诸事顺遂的小姑娘能看透的。”

  风茗抿着唇了无震慑力地剜了他一眼,出其不意地伸手抽过了他手中的账目簿:“我算是发现了,沈先生就是为了再调侃我这么几句。”说到此处,她也不觉笑了笑,又道:“先生若是当真觉得我应对不暇,不如再教几招——那晚用的拂穴之术如何?别以为我连南城那人尸体上的异状会看不明白。”

  “……真是无趣,怎么去了玉衡那儿一阵子,还学会了逞这些口舌之快了?”沈砚卿似是很有效无奈,“依我此前在秦风馆所见,即便这几日教会了你,临敌之时也多半会偏得失了准头。”

  这一次不待哭笑不得的风茗再开口反驳,他便旋即又笑道;“短剑随身带着么?待今晚打烊之后,去中庭教你一些容易上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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