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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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柔听得胆战心惊,“他被你杀死了吗?”

  岑杙摇了摇头,似乎不想承认,“他是被狗咬死的!”

  那天晚上,她花了大价钱从村民那里买到一艘旧船,希望渡到河对岸去。到了南岸,船还没停稳,他们就遭遇了两个人,准确的形容,是两个伤痕累累的败兵。他们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甲胄上还渗着潋滟的鲜血。岑杙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们,听出了他们的声音。心里恍然升起一股被命运安排的错觉。就连当天晚上的风,都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静。

  在这两个亡命之徒的胁迫下,他们被迫又把船往回划。

  木桨捣碎薄冰和水面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她的胸口,折磨着她那颗快要爆炸的心脏。

  那村民也是个胆大的,将船划到河心时,出其不意地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河水里,泅水逃走了。把危险和气急败坏统统留给了船上的三人。

  岑杙便成了下一个被勒令划桨的人。

  但是她的手显然不支持她同划两只桨,左支右拙下很快露出了马脚,于是就有了她口中的那一幕。

  “真是冤家路窄啊!”她记得费从易刚认出她时,嘴角露出的那丝阴森的笑。

  可不正是冤家路窄么!

  她和涂远山,她和费从易,也许是命中注定,需要在这条浑河上做一个了断。

  费从易这个人,甭管有多奸滑,在一件事上始终是让人拿不到短的,就是对涂远山的忠心。真正是到了以命换命的地步,恐怕连亲生父子也未必如此。

  岑杙当时所捕获的唯一生机,大概就是趁其不备,先发制人控制了涂远山。

  奄奄一息的涂远山,身上裹着重重的铠甲,有些甲片已经和血肉黏连在一处,很难形容当那些鲜血流在脚下时,脚底传来的粘稠感觉。凭她的估计,他现在已经脱不下来那身铠甲,那甲胄维持着不仅是他的肉身,还有他仅存的一缕脉搏。

  二人在船中对峙,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岑杙反客为主,勒令他把船划到河对岸,逼他上岸离船五百步,确定她有时间将人放下来,再把船划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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