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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色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似乎听见了金钱在不断进入钱包的声音。

  来的客人里,大部分都是熟客,全是听说了大白的遭遇,想要来支持下“低等动物”酒吧。

  但其中也有少部分客人是被酒水折扣吸引过来的,其中有一桌客人,是三个年轻男人。看穿着就有些社会,流里流气的,分别染着红毛,黄毛,花毛,仿佛是上帝打翻的调色盘全被他们仨给接着了。

  三人在那大声喧哗,一会嫌弃清吧场子冷,一会嫌弃赠送的套餐量少,反正就是故意找茬。

  但毕竟上门就是客,也不好去制止,江山色也只得冒着忍一时乳|腺增生的风险忍下了。

  “低等动物”周五晚上照旧有open-mic,熟客们纷纷上场表演。

  有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士,上台表演了朗诵,是泰戈尔的《生如夏花》——

  【我听见爱情,我相信爱情。

  爱情是一潭挣扎的蓝藻。

  如同一阵凄微的风。

  穿过我失血的静脉。

  驻守岁月的信念。】

  这位客人朗诵时,吐字清晰,声情并茂,非常有磁性。

  可惜那调色盘三人组中领头那个,顶着一头红毛,眼皮耸拉着,一副尖锐刻薄的模样,说出的话也是格外无礼伤人。他不顾那位中年男士还在朗诵,高声打断道:“念的什么破玩意啊,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兄弟,遇到女的上就完事,不信钱到位了,还不给上?天底下,只要是个女的,都拜金。”

  另外两个同伙也附和着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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