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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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一时滞在那里,不明白唐窈为何突然不要了。

  “你下去吧。”

  丫鬟只得又将被子放了回去,待丫鬟最后,唐窈费力从祁浔身低抽了一方被角盖在身上,反正如今已然春深,也不算冷。

  上次与祁浔说要再添床被子祁浔就不答应,明早醒来他若看到了,又该不高兴了。

  ***

  第二日一早,祁浔刚醒过来,便觉得头疼欲裂,蹙眉揉了揉酸疼的额角,已记不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喝了一堆酒。他掀被起身见自己躺在彼姝堂的榻上,一时间心便安定了不少。转头一看便见一旁的唐窈背对着自己侧身躺着,身上只扯了一方被角。

  原本还存在心中的那些余火便霎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原本恼她,恼得厉害。一是恼她那般不顾惜自己,就为了躲避怀孕便冒险食那水银。二是恼她那般看待他,明明自己将她放在心头上,到了她眼里却那般不堪。在气头上那几日,他有时便想再也不见这白眼狼了,就把她冷在彼姝堂里,一辈子不管不问,日后她想通了来求自己也不要再理她,可又觉得自己做不到,明明一日不见便挂念得慌。有时便想着就依她所言,将她当个金丝雀,当个纵-欲的禁-脔,让她明白明白他当初待她到底如何,可又觉得舍不得。

  渐渐的,到了第四日第五日,他却恼自己更甚。想想若不是自己硬要将避子丸收去,唐窈又怎会冒险食那水银。想想若不是从前自己那般待她,先是百般算计,后又总不顾她意愿,非要逼着她与自己欢-好云雨,唐窈怎会那般看待自己的心意。

  他的确有错,错的厉害。

  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唐窈,便自己生着闷气,喝了好几壶烈酒,直到今早醒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到这彼姝堂的。

  祁浔拽过被子替唐窈盖上,一瞥眼便见到唐窈臀上的红印子,正欲查看一番,唐窈听到响动便醒了,一转头便见祁浔一手掀着被子,低着头的模样,唐窈怒目而视。

  祁浔见她醒来,忙蹙眉问道:“你身后是怎么弄的?”

  “殿下说呢。”唐窈咬牙切齿,语气不善。

  也是。除了自己,还能是谁,祁浔一阵心疼自责,平日哪次不是只吓唬吓唬唐窈,从未真的下手,昨夜真是醉糊涂了,也不知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唐窈该又给他添一条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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