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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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小官员将号牌和学籍文书都归还了李鸿过,然后检查下一个学子去了。对于李鸿过只有十五岁就参加举人考试,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在京城这个地方,出现多出色的天才大家都不会太过于吃惊,十五岁的举人虽然不多,但是也决计不会少了,特别是今年遇上了一次恩科,这样年龄小的应考举人试的学子只会比往年更多!

  这次检查下来,他虽然只负责检查一部分考场,但是已经见到过好几个年轻的应考者了!只是在他心里,觉得这些小孩子都不会考上,举人试考的内容比较难,可不是那些小孩子死记硬背就能考上的,如果没有一定的阅历,写不出好文章来!

  是的,举人试也是写文章,而且更加的凶残——只考一篇文章,简直就是一文定生死!是四门科考中科目最少的一科!就连最终极的那门进士科都有两门考试,如果一科没有发挥好,另外一科还能提点儿分,不会一棍子就把人给打死。

  可是举人试就是这么任性——人家就只有一门考试,一篇文章,写好了就恭喜你成为举人,写差了?对不起,你平日里再是才名在外,考试这一篇文章没有入了批卷老师的法眼也是白搭!三年后再来吧!摸清老师的喜好再来!

  在李鸿过拿到试卷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定下来了一半了——他的确没有记错,恩科的科举考试考的就是这个题目——论儒家和法家思想治国之利弊。

  而且在和许老夫子请教问题的时候,他也特意问过这个类似的题目,而且这样的问题一点儿都不突兀,应为这样的问题很多前人都思考过,写过很过震烁古今的文章。

  李鸿过对此当然有自己的理解,而且他听了许老夫子的见解,也听许老夫子分析过今年的举人试批卷主考官范洪成大人的喜好,甚至还亲自写过类似的文章给许老夫子修改,让许老夫子给他订正了很多错误。

  当然,他自然不可能只准备这么一个题目和许老夫子讨论,他这个题目只是隐藏在他几百个题海里的沧海一粟,许老夫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记得李鸿过对他问过这个问题,无他,李鸿过问的问题简直太多了,他如饥似渴地和许老夫子学习、讨论,许老夫子那几天说的话加起来估计比他平日里三个月说的话都要多!

  因此,李鸿过胸有成竹地下笔,开始——打草稿!

  毕竟在新皇帝手下做官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对于新皇的施政思想他还是有所把握的,既不偏向“礼”,拉大士大夫阶级和普通百姓的区别,奉行“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的礼治观点,在在施政之中“一准乎礼”(即所有的法律都以礼教为基础)。也不偏向重刑主义,讲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对于有功和身份高的人犯罪,也会给予一定程度的优待,继续维护“士大夫”阶级的尊贵社会地位,并且依然注重礼法和乡规民约、宗族观念对平民们的影响,依然追求“无讼”为最高的境界。

  新皇的施政方针带有一种“礼法结合”的味道,而且偏重于法治,限制士大夫的特权,降低士大夫和世家大族的社会地位和法律地位,同时又突出皇权,不断地进行中央集权。

  为了达到这一个目的,新皇必然要拉拢起李鸿过这一部分的寒门士子,所以这对于李鸿过来说是最好的时代!

  李鸿过本人也是赞同礼法结合的,同样非常赞同新皇帝更偏重于法治的这种观点。但是现在不是殿试,不是皇帝亲自查阅他们的卷纸,所以李鸿过只敢展开到“礼法结合”这一步,不敢再往下阐述。

  而这样的观点在大秦并不鲜见,中国人都有一种“中庸”的思想,看问题的时候喜欢辩证地看,既不太靠左,也不太靠右,很多人都喜欢走中间派,提观点也喜欢提“折中说”。

  此番举人试的批卷主考官范洪成大人也是一个奉行中庸路线的人,所以在卷纸里面确立这样的观点无疑是很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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