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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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宗像作为富酬前雇主出现在证人席指证他伪造身份时,他是不惊讶的。

  陪审员大部分倾向被告的陪审团投出了重罪的结果。

  输了。

  大江问过他知不知道自己必输无疑。怎么不知道。知道是一回事,付出巨大得不偿失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干,自然也不是最后一次。

  可惜捞钱的官司他赢了一辈子,最该赢的却输了。

  是他的错吗?惯于投机,失去了作为法务人员正当去赢的能力,践踏过法律和人权,没资格再为之战斗了。

  “你看看你,用心去做就失败。”西本出现在他背后,啧啧叹道,“可怜的小米佳,本来就谁都不敢相信了,又被逼得自我怀疑。”

  人群陆陆续续撤出法庭,富酬坐在原地,怔然的望着桌面做满记号和标注的案件卷宗。

  “你不是已经决定不再全部归罪于自己了吗?你大可把错推给世界,恨自己比起恨世界不是解脱。

  “人类的律法本身就是一种必要之恶,每多一条立法,都是在剥夺无权无势的普通人的自由而利好那些有权势关系的上等人。人人生而平等,有些人比其他人更为平等。

  “你的理想是你的大半生,在世界却是个玩笑,没人承你的情,在他们眼里你就是披着假皮居心叵测的人渣,生活在恐怖主义下的人民群众在骂政府时捎带冲你吐口吐沫,这就是你努力的意义。”

  听到这,富酬动了动指尖。

  “在一个拜金物欲的商业社会中,上天只辜负有心人,理想之路只会直达幻灭的终点。你认清了吧?”西本滔滔不绝,“基础教育告诉大家理想和现实是对反义词,难道你还没受够教育吗?妄想得到现实的回报……”

  “我终于发现了。”

  富酬打断他时平静得甚至出乎自己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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