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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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当的悲伤可以表示感情的深切,过度的伤心却可以证明智慧的欠缺’,何况细究起来,我是没资格也没道理摆受害者姿态的。”

  他自言自语似的说。

  “想来挺好的不是么,我失去的东西其实正是终结痛苦的东西,希望破灭这种事发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怕它发生了。”

  要实现了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用未来的面貌面对过去的他们。

  他知道自己的困境,但不知道困境的本源,他好像在顺从很早就制定好的规矩,有意阻止自己开心,让自己不得解脱。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覆在富酬的手上,手指嵌进他指缝,试图多少安慰一下他。

  “凭你的体温还想捂热我。”

  名濑无奈微笑。记忆的主观性注定了它的不理智和偏差,记忆的主人拥有全部解释权。他为了减免痛苦,开始倾向否认那是桩值得痛苦的悲剧。对于不可逆的悲剧,实在忘不掉,只有这样比较好过,也没什么不合适的,至少他在尝试放下。

  “我别无所求,仅仅想让你好。”

  “所以你今天带莎士比亚和医生来,”富酬不领情,“自以为是的以为有义务拯救我?”

  送出去的嘲讽都还回来了,名濑依旧笑着。

  他笑是因为富酬总是逢迎世故,有时又像这样幼稚得厉害。

  光线隐没,他的面孔不知不觉凑得离富酬很近。四十左右的人,却并不显老,偶尔某个角度尚有青年气,笑时眼角的皱纹只会让他的长睫绿眸更显迷人,令人难以抗拒。

  “别笑了,”可惜富酬基本瞎了,“一脸褶子。”

  “还想气氛合适的时候吻你来着,你是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啊。”他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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