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二)(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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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唸女校时,她从没认真化过妆,永远都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头,裙底露出运动长裤,笑得张扬。

  他们学校离得近,社团常有往来,他才辗转认识她的好朋友。分手是梓柔主动提出的,他出国前夕,她说,不想要远距离恋爱,而且,「你能保障我什么呢?」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裳裳突然开口:「你的手,和哥不一样。」

  他的手,和璞夏哥不一样。

  应远的手心偏凉,指尖细腻到应证他的养尊处优,璞夏哥的手温暖而乾燥,中指旁有块硬茧,是他长期拿笔积年累月地磨出来的。

  「所以?」他深深吸了口气。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昏暗灯光的关係,总觉得他此刻的表情,温柔地令人想哭:「??真要做?」

  这不像他。从小到大,每次他们俩一起干坏事,从来都是她在迟疑。

  卓裳裳高高在上地笑了:「嗯。」

  应远叹气,「卓裳,眼睛闭起来。」他在她耳边悄声道:「不喜欢就用力推开我,知道吗?」

  她温顺地闭上眼睛,含糊发出「哼」地一声代替回应。

  他不是什么好人。

  应远从来不在意什么罪有应得——那都是下等人的自欺欺人。可直到面对她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他的馀生,恐怕要永无止尽地向神懺悔,他所犯下的罪。

  应远将裳裳抱起来,然后吻她。

  他犹疑地解开她身上的衣裙,露出白皙的胸颈,甜甜而熟悉的香气,如同浸泡在蜜罐的玫瑰,随着她的呼吸而绽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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