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共负一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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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恋战至极想要把一身武艺挥洒在这群锦东兵身上于是追出二里地,最后华丽地翻身下马开始肉搏导致现在马也丢了方向也忘了的那个人也是他。亦渠默然想。太想立功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现在只有亦渠骑来的一匹马在旁边费劲地啃地衣。吭哧吭哧的声音为这诡异的画面徒增了一分滑稽。

  亦渠暗叹气,还是问:“陛下饿了吗。”

  文鳞回过神来,小鸡啄米地点点头。

  亦渠温和道:“好。陛下,既然此行是冬猎,就不要失了狩猎的乐趣。”

  文蜃下腹一紧。千万别是拿他当靶子射。

  可她只是问鱼将军又借了把小弓。背上箭囊,她牵着文鳞走向马匹。她将他托举上马,随后如他所愿地,牵住了他的缰绳,为他缓步引路。

  文鳞心突突急跳两下。他又注意到她在帽檐下悄悄散逸出来的细发。不知是否雪光照应所产生的错觉:他发觉她已经有几根白发。

  “陛下,坐稳了。”她只是将缰绳在手掌上绕紧,略别过来的侧脸,似乎笑意温柔,却永远带着雪后寒冷的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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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他抱坐在怀中。两人在低凹的马背鞍桥上越靠越近。亦渠扶着他的手,将形状恶毒、钉入肉中便随野兽挣扎而越咬越深的箭镝悄然对准了远处。向北,原野上有一层薄薄的冰壳,草窠一碰便会化为齑粉。曾夸海口说自己爱猎熊的文鳞此时呼吸不由急促起来。他并不想让她发觉自己这么紧张。

  “陛下,是一只才出毛的野兔。”她在他颈后轻轻说,一边调整着拉弦的力度,“陛下吃过兔肉吗?”

  文鳞稳住自己的语气,应道:“没吃过,但听说...听说很鲜。”

  她微笑:“那很好。陛下,请绷紧弦。”她握着他尚未有剑茧的手,替他撑满了弓。风声吹过他发热的耳朵,他因即将剥夺生命的残忍与刻意贴近的狎昵而慌乱。

  她要他盯紧前方。风声尖旋着,附着在飞逝的箭羽上,笃地一声,射穿了野兔的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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