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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程书用手比对,坐在座位上孩子似乎还没有他的手掌大,手上拿了叁根笔,大小不一,勾描上色,还举着吹风机,线绕了凳子叁匝仍浑然不知。

  她似团纯白的热火,倪偿将他当做神父陈述罪过的时候,流着泪说她是黑色的,永远都不会好了,让他放弃她吧。

  倪偿像这座城市的结晶,自然而然地容纳违背伦理法度的罪行。反而显得很纯粹,她不是任何人教坏的。

  可没有一位叔父的会放弃他的孩子,她做错什么,他都会把她拉起来。

  每每看到她作画,就想起那个趴在地上用油画棒描绘蓝天的丫头,贺程书提起裤管坐在她身边问她:“商商是不是想变成小鸟啊?”

  “小鸟会飞呀,有翅膀当然好。”

  “不想出去吗?”

  她疑惑地问他:“家很好,你们很好,商商为什么要出去。”

  很奇怪,泽城人对于“家”并没有太深的眷恋,“家人”亦是。唯一一户群聚又珍重血亲的,反而是最没什么人性的贺家。

  小孩子恋家,也恋他。

  贺程书想得出神,就听到倪偿一声尖叫,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她下意识抹了下脸,没什么形象地窜出来逼问他:“你看到多少了?”

  贺程书轻轻道:“我刚来。”

  倪偿脸上叁道灰痕,像花猫的胡须,她打量他,审视他,最后才问:“真的啊?”

  “真的。”

  “骗我你就是臭老头,长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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