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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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卿点了点头,可惜也不能对谢景言说。便反说谢景言,“三哥哥好久都没来,还以为是因之前我失言,令三哥哥对我起了疏远之意。”

  谢景言脚步不由就一顿……他也确实是有此意。

  若雁卿要嫁给元徵,他确实是打算同她疏远。毕竟他对她怀抱的是恋慕之心,他也不是那种远远看着就能满足的人。喜欢她,便会想娶她,会想对情敌除之而后快……就算再克制,迟早也会影响到她的婚姻和名节。

  若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反不如从一开始便去争取——便让她去烦恼,至少那时她未嫁而他未娶,胜负尚未可知。

  可既然已决定退让,他便不该让事情再发展到那一步。

  如此,唯有不见,唯有相忘于江湖。

  只是真去做时,才知道人的感情没有这么容易,说忘就能忘,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

  ……这三个月里,他也只感到焦躁。平生头一次觉着有什么对自己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哪怕日日用各种事令自己忙碌得无有闲暇,也还是有巨大的空落仿佛无论如何也无法填满。

  他想,假以时日总能习以为常或是渐渐平复。

  可是方才,他望见雁卿立在梧桐树下。树冠皇皇随风而动,少女乌发如墨,明眸如泉,红色罗裙灼灼胜花。数月来如影随形的焦躁刹那间烟消云散,如有明泉润洗。

  他才自嘲,这一回他真的是在自寻烦恼。明明选另一条路,便不必多受这些辗转反侧了。

  此刻被雁卿说破了,谢景言也并不窘迫,他只是想反问一句,“若我说是呢?”

  不过就算他问,大约也得不到正面的回答——只是徒令雁卿无措罢了。

  谢景言便避而不答,道,“见过元七了吗?”

  雁卿脚步就一顿,这些年提到元徵她似乎不可避免的就要消沉难过起来。不过这一会儿,于消沉难过之外,终于也多了一丝释然,“见过了。”她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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