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4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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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远吗?单叫一个字,好像并不疏远。亲密吗?再次提到他,还是这样平静。

  她、是、他、的、未、婚、妻。云舒在心里默念这七个字,每扣掉一字,就有种世界末日在倒数的感觉。

  他们会结婚,组建一个不再是蜂鸟巢穴的新家,衣架会挂上厚重的大衣,沙发上扔着公文包,床边停泊他的男士拖鞋,马桶圈永远都在被很没体贴劲地抬起,毛巾、马克杯也会变成双人份的,然而已经和自己这个临时住客没有关系。

  她是否也会像教自己那样,教他煮饭?

  在心里用方言骂了句脏话。

  但出口时,云舒的措辞是礼貌的:

  “陈。陈先生。来短信了。”

  “我知道。”薛霁说,“坐好。”她不再用那样眼神一闪一闪有光彩明灭的样子看着少女,握着方向盘的姿势像是用了一百二十分的精力。后背和座椅轻轻一贴,她们出发。

  许是因为自己有个稀巴烂的原生家庭,又也许因为再度转徙,也依然只能寄宿在姨母没有幸福可言的屋檐下,她对男婚女嫁、结为姻亲这桩事有着悲观的态度。

  “完全没看出来。”她先是试着用小狗的语气讲,饱含骗意的,宛如艳羡新娘似的,“老师都要有丈夫了。”

  “他现在还不是。”车头灯把水泥地照得惨亮惨亮的。

  “以后总会是的吧。然后老师就是陈太太……”

  “……以后也不一定,小云。”薛霁打断她,歌曲前奏调大了。尽管这是头一次被她叫出小名,那语气是不愉甚而勒令的,薛霁的不耐烦在云舒眼里却好像滋生出枝蔓的葛藤。

  再次把面孔沉浸于晦暗中,她享受这一刻病态的狂喜。

  ~*涙にならない悲しみのある事を知ったの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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