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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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人为唐练贪污成癖,却发现唐练是拿自己的积蓄讨好巩家,而袁柳是真正举会稽全郡之力讨好巩家。

  袁柳他才是真正的吮痈舐痔、贪污成癖。

  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狼可以低头顺眉于人,但他永不臣服于人,他始终保持自己的野性不改,而他却因狼的暂时低头而认为此狼已失风骨而大肆嘲笑,并未意识自己这种黄雀之所以在后,依仗的是狼王低头换来的自由。

  多可笑啊!

  他一辈子最厌恶的人却是真心为会稽做实事的人,而他受之庇荫却反向迫害,多愚蠢!

  他后悔了,他辞去云京的官职回到会稽,看到百姓在史余管理下幸福的神情,这颗心就再也支撑不住了,只能每日此时与好友在这酒楼中想着早已虚无的血迹,借酒消愁嚎啕大哭。

  他原本一直以为他得不到唐练的原谅,却没想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成长并始终施与宽容微笑。

  史余静静站在雨中,他张开双臂轻揽着这几位少年,任泪与雨混杂在一起,共同思念着同一个人。

  顾言他们在史余来之前已经哭过一场,身心本就有些疲惫,此刻混杂着酒意抱着史余大腿在雨中痛哭,再加上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松了下来,他们哭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哭晕在史余的脚上。

  史余抹掉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手,背着一个,一手提着一个,走进了酒馆。

  酒馆的酒侍这时刚从后厨回来见史余费劲地把这醉如烂泥的人拖进来,连忙跑过去帮忙。

  史余把顾言扔在床上,站起身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继续准备去寻察。就在他即将出门,酒侍连忙拦下他。

  “大人稍等一下!”

  史余听到后转身看向酒侍,而喊住他的酒侍见史余真的停了下来,顿时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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