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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山。

  自太九去世后,阿瑢整个人都清减不少,现在,她依旧穿着朴素的白衣,耳边别着白花,一副守丧的装扮。

  太十久不见他爹爹,想他爹了,偶尔口齿不清的叫上一两声“叠叠”,黑亮的大眼睛紧盯着木榻上那堆太九送给他的玩具,他伸出小手便要去抓。

  阿瑢心里叹息,俯身亲了亲太十白嫩的小脸,他大概不懂,他爹爹再也不会来了。

  她从木榻上拿起一只拨浪鼓给太十,太十抓着拨浪鼓摇了摇,又伸手去抓别的东西。

  他挣扎的厉害,阿瑢只好抱着他凑近那堆玩具,看看他要拿什么。

  太十伸出小手在一堆玩具和木盒里乱摸一通,“哗啦”一声,摆得整齐的木盒散落了一地,盒盖掀开,里面的东西滾了出来。

  阿瑢蹲下身想捡起掉落的东西,看到那些昂贵的首饰和书信时,突然愣住了。

  她拾起一张对折的信纸,摊开来,看着纸上的字,阿瑢眼眶渐渐湿润,晶莹的泪珠啪嗒一声滴落下来,打湿了单薄的纸张。

  她喉头哽咽,哭着埋怨道:“傻子,东皇太九你就是个傻子,为什么不早点说?”

  她边哭边把所有的盒子捡起来一一打开,每个盒子都装着一件首饰,或簪子,或耳坠,或颈链,或手镯。

  极其华美精贵,一看就价值不菲。

  每个盒子的底层都用首饰压着一封信,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清隽洒脱,无一不在诉说着男人对女人的爱慕,每张纸下端的落款都是——东皇太

  九。

  阿瑢打开最后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副精美的羊脂白玉并红玛瑙耳坠,蓦地,她想起这是自己曾经丢弃的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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