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捉摸不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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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对于这种案子,只需要党部的一纸证明,就可以定罪处罚,法院连审问的权力都没有,几乎可以算是形同虚设,完全架空了法院,就算是刘安民当了最高法院院长也不过是一个傀儡,司法权完全把持于党部之手。

  尽管这个改革案十分荒谬,但实际上在社会上引发的影响并不大,司法部里安插了大量姚氏一系的人,自然不会对这个改革案有什么异议,这么多年来司法界的人士也都习惯了在党部的操纵之下工作,刘安民这样的独立派毕竟还是少数,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

  在一片平静之中,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改革案要顺利通过了,没想到前国母乔月诃突然在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以少见的愤怒狠狠地驳斥了张直的改革案。

  自从卢林去世之后,乔月诃深居简出,不问政治,只专注于对妇女儿童的帮助扶持,抗倭战争开始之后,又亲自筹款募集物资,上前线鼓舞士气,在国人心中威望极高,在革命党中也十分受人敬重。

  这是她第一次在报纸上发表与政治相关的言论,言辞还是少有的严厉,怒斥张直破坏卢林极力维护的司法独立,瞬间震动朝野,引来一片议论之声,张直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与世无争的乔月诃竟然会主动站出来为刘安民撑腰,一时间也慌了手脚。

  可乔月诃说的话句句在理,她身为卢林的遗孀,也是他意志的继承者,司法独立是卢林生前一直坚持的,面对破坏卢林主张的行为她自然有权开口说话。

  被乔月诃言辞凌厉地驳斥之后,张直的面子自然挂不住,怀恨在心,可又无计可施,只能按兵不动,还指望着他的主子戴国瑛能站在他这一边说话。

  没想到戴国瑛却装作没事儿人似的,仿佛没看到这个提案一般,不作任何表态,这个改革案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似的搁置在那儿。

  若是其他人在报上发表此种言论,姚氏党羽的泼皮无赖们自然有办法反唇相讥,甚至可以泼脏水诬陷人家是****可这位是德高望重的前国母,谁敢对她不敬?个个明哲保身,把嘴闭得和蚌壳一般。

  张直完全陷于被动之中,只好去求自己的兄弟姚立言,虽然此举也算是向姚立言献媚,可如今的情况太过尴尬,连姚立言也无计可施,只能连连骂张直冲动。

  张直委屈得很,他自忖刘安民这群书生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注定是任自己捏圆捏扁的,哪里想到会引出乔月诃这尊大佛,这些年他盯刘安民盯得很紧,自认为还算了解这位宿敌,这种清高的怪人,根本很少与权贵接触,说不定连乔月诃的面都没见过,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次乔月诃会为他说话。

  “莫非是你得罪了卢夫人?”姚立言也觉得乔月诃是有意针对,毕竟司法党化这么多年了,她早不提晚不提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我怎么敢呐?”张直连连叫屈,“卢夫人一向深居简出,这些年我都没见过她几面,谈何得罪啊?我知道她关心妇女儿童,这些年也约束家人,从不敢有惹怒她的举动,还捐了不少钱给她的慈善机构,真不知道哪里有不敬之处。”

  姚立言隐隐变色,乔月诃似乎真的不像是冲着张直来的,莫非是冲着他们姚家来的?

  乔家和姚家向来面和心不和,虽然乔月诃看上去无欲无求,不像乔星诃那样看重权力,但如今乔绍曾被排挤出联合政府,姚立德又卧病在家,她未必没存着为兄长争一口气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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