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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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扭头,俯身在胡桃色床头柜里取出一把瑞士刀,握在手里,挑出最尖锐的刃,离乔榕更近了点。

  乔榕本就被他这幅尊荣吓到,此刻被人拿刀相逼,就算是再温和的兔子也知道要保命。

  她原地往后滚了一圈,拼命想远离他,却被贺轶拽住了围巾。

  脖子一紧,她发出痛吟,差点再次晕过去。

  贺轶见她这么痛苦,脸色更白了。

  他松了手,不知所措地问:“你很难受?”

  乔榕哑着嗓子说:“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会演。”

  贺轶:“我没有用力。”

  乔榕:“……”

  他擅长为自己开脱,即便是做了错事,快把别人坑死了,他的第一反应也是为自己找个借口,言外之意是对方不行,错不在他。

  而贺轶自身是无措的,他的确只用了一点力气。

  他咽下解释,什么都没再说,低头捉起乔榕绑在一起的手,为她割开绳子。

  将她绑来的人下手很重,乔榕的腕部和脚踝出现了青色瘀血,贺轶看着这些印记,感觉眼睛被刺痛了。

  昨天贺朝荣说要给他送圣诞礼物聊以慰问,他没想到会是乔榕,而且是以这种粗鲁的方式把人绑来。

  而贺朝荣显然想要获得某种节日的戏剧效果,夜里偷偷把人送到这里,连贺轶都没被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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