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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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衡没明白原因,但思路依旧很清晰:可是,不管怎么说师父还没去世啊。我听说过有为了买手机预支工资的,没听说过有为了亲人几十年后去世预支难过的。

  祁殊:

  话糙理不糙。

  比喻比得奇奇怪怪,但又莫名有点道理。

  好像还带了点儿不易察觉的嘲讽。

  祁殊倚在公交车椅背上,认真想了一会儿,抬手捂住了脸。

  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哭了还是笑了。

  贺衡凑过去仔细研究了三秒钟,有格外轻的声音从手指缝里漏出来:你说得对亏我还是个天师,居然能被生死之事困扰这么久。

  小室友的天师包袱好像很重。

  贺衡替他平反:不讲理了嘿,谁规定天师不能被生生死死困扰了?那天师不也是人吗,你不能剥夺一个天师苦恼的权利。

  祁殊哑然失笑,只好不住地点头:对对对,你说得有道理。谁规定天师不能想不通生死了?

  就是,想不通生死之事不是很正常吗?你才多大啊,要是想通了那还得了?

  陆天师大大咧咧地揉着自己小徒弟的头,我看茅山那帮老古董还没你想得通透呢。甭难受,想不通慢慢想,师父还有好几十年陪你想清楚呢。

  祁殊满腔的愁绪随着自己发型的凌乱散得干干净净,瞅准机会弯腰从师父的魔爪下逃了出来,还顺手把贺衡推了过去。

  贺衡躲闪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叫了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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