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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亓眨眨眼睛,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用的什么眼神。

  就好像我已经堕落得无可救药。

  那些都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不是,只是你们不知道,从前那个风光璀璨的花魁才是虚假是逢场作戏。施洛凝开口,目光转向裘亓,我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何来堕落一说。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她现在就不会因为失去安安而难过痛苦,可同样的,没有那个人女人,她本来是该同一团淤泥,永远沉积在地狱的最底层。

  本来就该这个样子裘亓思索她的话,没有什么本来原来的,生而为人,该为自己而活,你觉得哪个样子的自己最自在,哪个就是你该有的样子。

  没谁离不开谁,家人的确是一种很深的羁绊,但你不觉得你把那些看得太重了。裘亓撑住下巴,你看看自己现在有点活人的样子吗,有些事情该放下还是得放下。

  家人施洛凝眼圈渐红,明明是你亲口说安安的死与我脱不了干系,现在又要我忘了安安?

  当然不是,我只是个外人,不能要求你做什么,不过裘亓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身为这个院子的主人,我倒是可以带你逛逛,当散心也好。

  这是施洛凝瞳孔放大。

  灵堂的钥匙,祖绵绵昨晚累着了,晚饭前应该不会出来晃。裘亓站起来,低头看她,能自己起来吗?

  能。

  灵堂

  距离安安的死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但等亲眼看到她的名字被刻在木牌上被香烛供奉的时候,心情依旧复杂难忍。

  暗淡已久的眸子终于有了光亮,蓄积的泪自然而然顺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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