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香片(五)(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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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时知斯文,不晓得打架,真动起手来,全凭本性的狠。

  他是狠的,埋在骨血里,否则也不会有今日黄埔滩的傅老板。

  那次之后,他额角上就烙下了那块疤。

  孟婉秀看着它裂开,看着它愈合,仿佛那疤是长到了她的身上。

  有老太太催,婚期最终还是要定。

  孟家这便见傅公馆态度反复,恼他们不将自家四姑娘看重,拖着迟迟不给答复,也不再让孟婉秀出门。

  她记恨傅羡书,心里不挂念,平日里不是看书识字,就是在卧室里织围巾。

  一切都很好,唯一不好的是,这几天挂在壁上的西洋钟卡嗒卡嗒的响,比之前格外烦人。

  孟婉秀偶尔听母亲提起,贺维成在外撞坏了胳膊,去医院接上后,匆匆告别回芜湖去了。

  她不敢告诉母亲,这里头有傅羡书的坏,只托弄堂里租了孟家一爿门店做绸布生意的老板,他日去芜湖,帮忙问一问贺维成的好。

  孟婉秀托人帮忙,也带了红纸包的糕点作谢。那贺维成住在梅泉里的时候,也帮绸布门店做过不少力气活儿,老板连连答应。

  傅羡书还是登门来了。

  汽车停在弄堂口,捧着不少礼物,顶气派的样子,自有一番热闹好看。

  婉秀在楼上卧室,贴着门听,听得不清不楚的,没个所以然来,只能听到傅羡书低沉的嗓音。

  她忽地就记起来,在洋房里那回,傅羡书伏在她身上缓缓喘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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