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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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荧玉真的很白。通透的白。以至于任何颜色点缀只会加持这份白。

  小孩偷摸化成熟的妆着性感的衣服,总是不相称和庸俗的。怪模怪样,遮盖了原本的面目。

  而她不同,多么色散艳丽花里花哨的衣物落在她身上,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剔除去俗气,漫上青春和纯然。

  都是骨骼皮肉里带出来的,如同她自己说,吃不得苦的。更何况,谁会忍心让她为生活所累,难为受累。

  卫炤把许荧玉往床上压。房间内装饰很男性化,灰暗色调,冷静理智。床单也是灰色,看起来很不近人情。

  与卫炤本质相同。

  无用是演的,懦弱也是演的。其实不是演,是得以在社会存活的面具。人人皆有。

  可面具下究竟何种面容,无人愿意去探究。父母与孩子,妻子同丈夫,朝夕相处几十年或许都不了解彼此。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人与人相交亲密更多来源于了解彼此的黑暗面。明示自己的底牌,撕下人皮,漏出丑陋而赤裸裸的本在。

  互相映照和投射。人人心里都有鬼,有人关着,也有人打开门把它们放了出来。

  魔鬼与魔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所以许荧玉或许和卫炤才是天造地设,他们都是被欲望裹挟的人。欲望把他们带到了彼此的面前。金钱性欲权势最能造就丑闻,他们都不过是恰如其分却又最普通的一环。

  棋子与棋盘。怎么变换最终都殊途同归。棋子都会落到棋盘上。

  许荧玉从卫炤身下狭小缝隙窜出去,愤愤然,我不要,这里隔音不好,你爷爷还在楼下呢。

  卫炤钳住她,反手把她往床上带,用身体包裹着,往她脖子上落下一个个湿热的吻,含含糊糊回道,那你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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