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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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慈咬肌紧紧绷着,如果不是碍着言喻的面子,旁边的再多说一句话,他真的会动手打的他哑口无言。

  男生似乎也预感到了这气场的些许不对,被贺慈吓得耸了耸脖子,做了个自戳双眼的手势,...不看就不看撒。

  然后躲在一旁,继续看这两人上演默片。

  火车晃晃荡荡一路,椅子和窗中间露出来的那根呆毛也在贺慈手上晃荡了一路,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小鸭子,毛软塌塌的。

  临下车的时候,言喻看着头顶搁置栏里硕大的行李箱,沉默了一瞬间,然后踮脚,正准备把它拿下来的时候,身侧忽然出现了一双根骨分明的手。

  很熟悉。

  熟悉到言喻帮忙搀扶行李箱的手一怔,眼睫微微颤了颤,神色里面是藏不住的慌乱。

  为什么在贺慈应该坐在考场考试的时候,他会在这里看见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是他疯了,还是贺慈疯了?

  明明从头到尾都不是他的错,可为什么贺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心跳没有节奏的砰砰乱跳,言喻鼻尖一酸,下意识想回头去看一看,但话到了嘴边,还是不免被以前贺慈刺激着,那一句你和你的猫,对我来说,都是累赘,像一把钢针,直直戳进他心窝。

  凭什么他要给贺慈这么大的容忍度?

  于是他故作轻松,装作萍水相逢一样的,微微侧眸,向他点了点头。

  陌生人之间最质朴的谢意。

  言喻这反应,像是一道沟河,硬生生把两人划清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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