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回文(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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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魏鸣珂自告奋勇揽下差事,本想借机好好规劝兄弟,回头是岸为时不晚。

  结果褚江宁一句话就给他噎住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大过年的你要是劝我离婚,咱这兄弟情分就倒头了。”

  魏鸣珂有苦说不出,讪讪住了嘴。褚江宁的性格他太了解了,认准的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年都没过完就火急火燎回伫宁,足见桃夭在其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并且褚江宁还是个毫不畏惧家庭强权的主儿,人初中起就开始跟爹妈对着干,多年来斗争经验丰富,熬到叁十愣是不结婚,还扬言家里只要敢逼婚,他就先做结扎后出家,让自己断子绝孙孤独终老。

  褚父的铁拳与褚母的碎碎念,都没能让褚江宁妥协。无论是坚持不婚,还是偷着登记,其后果他都毫无畏惧。

  可魏鸣珂却清楚自己的斤两,这些年能在政商圈儿里挥斥方遒,仗的是家庭关系。而褚江宁和桃夭的交集,又是他串联起来的。所以魏鸣珂十分担心真相大白那一天,褚家人联合自家父母,来个秋后算账。

  越想越忐忑,一路上魏鸣珂都愁眉不展。

  褚江宁归心似箭,才没心情管他。

  飞机在晚上8点35准时抵达,黄山屯溪机场外冷冷清清的。

  褚江宁拦了十几辆车,终于跟一个黑车司机谈妥,出双倍价钱让对方立刻送他去琅原镇。

  公路是新修的,平整又顺坦,但没有装路灯。夜路难走,近叁个小时里,司机和褚江宁都互相夹着小心,生怕对方半道图谋不轨。

  所幸一路平安,车在清安村的村口停下时,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已经快十二点,付过车钱后,司机向后一倒车,转眼就消失在褚江宁视野中。村里漆黑一片,除了偶尔的狗叫,再无别的声音。

  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在村里走,褚江宁甚至有些毛骨悚然,打开手机电筒,疾步往住处方向走去。

  路上他有些自责,这乡野山村没安全系数毫无保障,自己怎么就丢下桃夭,一个人回北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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