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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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找你呢。傅南岸说,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他带着池照从走廊上到天台,两人站在天台边上,他跟池照说,我们聊聊。

  池照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站在房顶,顶楼风大人小,从上往下俯瞰世界时有种一切烦恼都渺小的豁达感,但此时与傅教授站在一起时却不是这样的感觉,这和与陈开济站在一起的感觉还不一样,池照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聊、聊什么?

  什么都行。傅南岸说。

  自打池照交了举报信之后两个就没再说过话了,傅南岸在微信上联系过池照几次,池照都假装没有看到,而现在傅教授就站在身边,池照的心脏不规则地跳动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傅南岸先开了口:见过调查组的人了?

  话题一下子就跳到了最尖锐的地方,池照轻轻嗯了声:见过了。

  我也见过了,傅南岸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傅南岸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于是池照有些慌张起来:教授您也怪我吗?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傅南岸摇了摇头:没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是一件很有勇气的事,你比我们都要勇敢。

  话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傅南岸的话语里确实没有要责怪池照的意思,但他眼底的疲惫是藏不住的,几天没见傅教授似乎又瘦了些,眼角满是乌青,池照的心都沉下去了,他从来没见过傅教授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池照不接傅南岸便也不继续说了,气氛就这么僵着,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顶层的风簌簌刮在脸上,池照很难描述自己现在的感受,像是心脏上压了块石头,闷闷地发沉,越来越沉,池照几乎无法呼吸了,

  天色越来越晚,风也越来越大,冷风钻入衣服里池照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他穿得有点薄了,冷,身上冷心里也冷,池照打了个哆嗦,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低低的咳嗽声抑制不住,终于打破了这沉默已久的寂静,那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傅南岸的手指蜷了又蜷缩,最后搭在池照的肩膀上。

  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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