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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寒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心情有点down,不仅仅是小花坛边的蚊子太肆虐,还在于,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骆寒,我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是不是足够熟悉,我为什么会那么实诚地向他求助,而他为什么能够那么爽快地就答应。我是不是还应该问一问我妈,骆寒这样做,家里是不是还要请他吃一顿饭来表示感谢。

  也有可能的理由是,我受到了我妈的影响,因为我妈妈的托付,连带着我也对骆寒产生了这种不自觉地信任。

  我脑子里思绪乱飞,骆寒下车来,把我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我坐在副驾,系好安全带,他手搭在方向盘上,外套的袖子滑了下来,露出他手背上一条新鲜的伤口,蜿蜿蜒蜒直伸向小臂,断在袖子遮挡的地方,却能让人清晰地预测出那条轨迹的走向。

  “你手上.....又受伤了吗?”我脱口而出。

  骆寒漫不经心地侧过手背看了一眼,平静地嗯了一声。

  “没事。”注意到我好奇和焦虑并存的眼神,他又补充了几句:“都是小伤。就跟你们需要经常出差一样,我们也可能会经常有些小伤。都是职业需要。”

  我撇撇嘴,有些不服气。

  那不是小伤吧。

  “上次敲了你一棒子,你也安慰我说小伤来着。结果医生跟我妈说你的情况时,我吓得天天晚上哭。”

  这不是假话。

  那段时间我天天盼着骆寒好起来。我能承受外人所有的偏见和诋毁,可我不能承受自己对自己行为的愧疚。

  尤其是那时,骆寒的退让和无条件地原谅。

  除了加重我的愧疚之外,完全没有其他的用处。

  “没死的话,都是小伤。”骆寒又说,还轻松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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