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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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子监的师傅们嘴上不说, 脸上却都有些挂不住, 在自己管辖的地盘出了这种事儿, 还不是自己没有识人之明?再加上皇帝无意间对身边人说到:贺家的小公子蹴鞠甚好,朕犹记得他当日的年少风采, 怎的会做出此等龌龊事呢?

  这句话一流传出来, 国子监上至祭酒, 下至监丞, 都深觉脸上无光, 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错已经铸就,他们也只能尽力挽回,从事情平息后的第二日, 祭酒已经亲自前往贺府赔礼,顺便询问贺之漾何时返校。

  贺之济对弟弟愧疚又不解, 愧疚自己未查清真相前误解了他,并未出手相救, 不解依贺之漾的性子,若是那缩印的文书是能见人的东西, 早就气势汹汹昭告天下了,这般遮掩着让人误会, 也不晓得那里头究竟是不是课业?

  见校里的祭酒来了,贺家父子二人奉茶落座, 任安伯叹气道:阿漾出事后不愿见人,祭酒亲自来府,心意我们都晓得, 但阿漾还在病中,不方便见客

  祭酒本想见见贺之漾,但听到贺家父子这么说,也不好坚持:无妨,让孩子好好休息将养吧,只是冒昧问一句,他何时能来校里念书呢?

  任安伯看了儿子一眼,硬着头皮道:恩约莫十几日之后吧

  祭酒点头,又和贺家人淡淡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祭酒一走,任安伯登时松了口气:又是找你弟弟的,从前几日到现下,每日都有人来寻他,我们这么应付能撑多久?明日你就去走一趟,把他唤回家!

  其实贺之漾并未在家中,而是在隔壁乔府。

  早在乔岳闯国子监当日,他们已经听霍尧说了些,当晚又有乔府的人上门要贺之漾平日的衣物,更是坐实了此事。

  贺家人又惊又忧,连夜去隔壁讨人,却被乔岳冷声冷语的劝回来。

  任安伯满腹狐疑的回家,觉得很是蹊跷,隔壁那小子虽说态度不恭敬,但能看出他对自家儿子格外在意,甚至在替贺之漾委屈。

  隔壁那锦衣卫竟和贺之漾好到了如此程度?

  知晓儿子被悉心对待,任安伯平息了一些,但过了两日,还是忍不住上门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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