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8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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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棍被扔出了十多米,落在了满是泥污的地上。

  宣兆怔愣住了。

  别跟着我。岑柏言表情凶狠,咬着后槽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他迈步进了车厢,司机向他打了个手势确认后,缓缓启动了巴士。

  手里的伞还维持着往前举的姿势,雨水打湿了宣兆的背包和后脑,水滴顺着脖颈流进了衣领,宣兆心口像开了一个大洞,零下五度的风穿梭而过,浑身都是凉飕飕的。

  过路人纷纷朝宣兆投来疑惑的目光,宣兆在原地呆立了片刻,收回雨伞,一瘸一拐地走向拐棍的位置,弯腰捡起深黑色长棍,用大衣下摆擦掉上面的水渍。

  没有了拐棍,他连路都走不好;没有了岑柏言,他在这个城市里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岑柏言在医务室简单拿了些药,午休时趴在教室桌上睡了会儿,醒过来后浑身发冷。

  他下午没有去图书馆,晚饭时间也没有去食堂,晚上甚至没有去公交站等车,而是在研究室的休息间凑活睡了一晚。

  只要不看见宣兆,就不会被他迷惑、被他动摇、被他牵动情绪。

  在研究室没日没夜地过了两天,岑柏言彻底不行了,趴在马桶上吐了一顿,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岑柏言勉强站起身体,打算去医院瞅瞅,正在穿外套,档案柜边一个女同学踮着脚拿材料,旁边一本大部头词典被连带着抽了出来,她却浑然不觉。

  岑柏言眼疾手快地推开了她,千来页的大典咣砸在了岑柏言头顶,他脑子里嗡一声响,这两天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你也真够倒霉的,罗凯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能被书砸喽,笑死个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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