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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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了解月烛溟,月烛溟自然也是了解他这个皇侄的。

  皇上的意思是沈蚩疑惑地看向月凛天,就听月凛天道:国公,想必你也明白朕的意思,三公子声名在外,到底如何,国公比朕更清楚。

  他怎么可能对沈牧亭不清楚。

  这话让沈蚩的心提了起来,不得不说月凛天说得有道理,右相方棣通一直看自己不惯,沈牧亭又不讨他喜,他若是借用这一点,而战王也有心抹去所有证据,那么他查也查不到名堂来。

  思及此,对于沈牧亭敢有胆子杀対久,沈蚩便想通了,当时他被沈牧亭的变化震惊得没反应过来,现今想来,战王不是个会和颜悦色与人说话的人,沈牧亭那喜欢哭哭啼啼的性子,必然做不出来这种事。

  沈蚩的心略微沉下些许,回想起白日里沈牧亭的反应,也难为他那个废物儿子为了活下去顶着如此大的压力做戏哄骗他们。

  可转念一想,如果这才是沈牧亭的本色,那么他这个儿子,未免也太过可怖。但是这一点是沈蚩如何也不信的,一个人再能装,幼时不可能装得出来。

  当即对月凛天的推论与怀疑信了七分,他抱拳道:老臣懂了,老臣告退。

  月凛天点头,目送沈蚩离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月凛天当即回身把桌案上的奏折书籍尽数扫落在地,他双臂撑在案上,双目赤红,口鼻呼出白雾,那双方才和善的眼中隐现几许疯狂之色。

  皇叔,你终于动手了么?你终于动手了,朕还以为你能忍一辈子。

  只要你动手了,朕就有机会拿回兵权,送你去见列祖列宗。

  转瞬,御文殿中便传来疯狂的大笑之声,候在殿外的太监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便跪了下去。

  皇上私下里阴晴不定到人人胆寒,他们这些奴才成天提心吊胆,根本不知道下一刻脑袋还在不在自己身上。

  李玉想起之前因为鞋沿沾了灰就被斩首的太监,愈加不敢起身了。

  李玉。月凛天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李玉赶紧换了双新鞋踏进殿内跪得五体投地,皇上,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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