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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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沈牧亭做的还是沈牧亭告状于战王,用来示威算账的?

  下意识,沈景云便认为是月烛溟做的,毕竟沈牧亭吃喝玩乐可以,但真的胆小,前面十八年除了准许他出门之外,就没见过什么血,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恐怖的事。

  可他观现今沈牧亭的反应,心头又有些惊疑不定。

  不对劲,若是换做以前的沈牧亭,在见到头颅的那一刻便惊叫起来了,怎么会只是退后两步微微掩鼻。

  兄长与父亲不喜欢这份回礼吗?沈牧亭如是说,态度淡然得不行,可身后没有月烛溟跟来到底让他心情有几分不悦。

  沈牧亭越生气,脸上的笑便越是轻松妖媚,他绕步到那颗头颅前,看着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意味深长道:哦~这不是曾在我院子里伺候的対久?说罢他抬眼看向沈景云,眸间风轻云淡。

  沈牧亭!沈蚩低喝了一声,他算是看明白了,他故意提起対久,又送来対久的头颅为礼,是在告诉他们国公府,曾经欺负苛待过他的,下场都不会好过。

  沈牧亭怎么会变成这样?

  三天前他还哭死哭活地不嫁,三日回门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这个人就像一只笑面虎,面上的笑轻淡,却能对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说出如此风轻云淡的话。

  父亲,有何吩咐?沈牧亭面上笑容不减,姿态却未放低分毫。

  沈蚩却没再言语,他打量着沈牧亭,十八年时间,却让沈蚩分毫看不见自己曾经嫌弃的儿子的半分姿容。

  你究竟是谁?沈蚩不信曾经安于一隅不求上进的沈牧亭会是如今这个人,他不信。

  父亲,您老糊涂了,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他脸上依旧在笑,那曾让沈蚩无比着迷的女子风华好似在他身上再次绽放,让沈蚩略微失神些许。

  转瞬,沈牧亭又道:父亲与其深究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变了,不如他的眸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轻笑道:快点将曾经苛待过我的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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