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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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蚩面容冷硬,看着地上满身狼狈的人,眼神冷得像是在看一个可有可无的垃圾。

  外面大雪簌簌,将这方小院衬得愈发凄凉。

  沈牧亭的身子很快就软了下去,他在药效席卷前爬到沈蚩足下,拽着他袍子的下摆,绝望的仰起头,费力地质问沈蚩,为什么?爹,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嫁人,还是嫁给一个男人。

  难怪他爹这半个月要关他禁闭,不准他出门,原来是这样,原来是送他去死。

  沈蚩满脸厌恶的一脚踹开了他,因为他是青楼妓子所生的庶子,因为他是沈家最没用的废物,除了花瓶草包废物等词,他没给沈家带来分毫荣耀。

  他是沈家最没用的棋子。

  沈牧亭看着沈蚩嫌弃的脸,身子渐渐软了下去,整个人都被绝望笼罩。

  恰在此时,外面锣鼓唢呐声也近了,战王府的迎亲队伍到了。

  快点收拾,莫要误了吉时。说完沈蚩看也没看地上软倒的人,拂袖而去。

  仆从将软下去的人拖进浴桶,侍女伺候他洗漱,浓郁的香味盖住了药味,给他换上大红喜服,在那张苍白得宛若死人一般的脸上擦脂抹粉,抹上殷红的唇脂,最后盖上盖头。

  他被人搀扶拖拽着送上了前来迎亲的喜轿。

  国公府外,沈蚩并未看到战王,反而在战王的那匹战马上看到了一条通体黑透的狗。黑狗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战王的战马之上,还被堵上了嘴,身前挂着一朵喜庆的红绸花。

  战王的拒绝轻视之意溢于言表,一时间议论嘲笑之声甚嚣尘上。

  国公府的人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却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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