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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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寻常的午间。

  汗王不在,次妃照常要午睡的,在寝殿伺候的婢女们也都染了些春困,坐在檐下,呵欠一个接一个。

  过了一会儿,大约次妃是入睡了,她贴身伺候的衔霜轻悄悄退出来,笑吟吟道:“次妃暂时不会醒,姑娘们去用午膳罢,纵叫人了,这里有我伺候呢。”

  北延的规矩没那么大,婢女们心思也粗些,何况次妃日常也只要衔霜伺候,闻言就真站起来,笑嘻嘻告退去吃饭了,只剩下衔霜安然守在门口,见人都去了,才轻轻咳嗽了一声。

  玉疏这才睁开眼,神色清明,无半分睡意,望着殿内许久不见的男人。

  仇隐做个普通北延男人打扮,怀中抱着一柄长剑,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都因这几年的奔波,染上了一些风霜。

  仇隐单膝跪地,“殿下,臣无能,如今还只有十之五六。”

  玉疏示意他起来,“北延这样大,你又人生地不熟,还要小心隐藏行迹,警惕人知道,这三年来你无时无刻不在外头奔波,再说这种话,是觉得我这几年过得太富贵了么?”

  她故意板起了脸,仇隐向来又口拙,只能艰难道:“殿下……”

  玉疏笑了笑,取出一张纸递给了仇隐。

  仇隐望了她一眼,才展开了这张纸,才摊开看了一个角,他的心就剧烈跳动起来:“这是……”

  仇隐一目十行看完,才紧紧握着手中那份残缺的地图,“有这份东西,那臣便能绘出完整的一份北延地图了。”

  “殿下,此物您究竟从哪儿得来?”

  玉疏道:“白羽所给。”她迟疑了下,才问:“仇隐,这几年你一直在教白羽功夫,别告诉我,你没发觉他有几分像……”那个名字在她唇边绕了几圈,玉疏只觉口齿缠绵,怎么也说不出那名字来。

  仇隐明显知道她在说什么,沉吟道:“以前从未听说过,或许不过巧合。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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