狷狂(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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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弘昌帝气得面颊赤红,右手指着楼临抖个不停,好半天都没哆嗦出一句话,反倒喘个不停。

  楼临体贴地上去给他拍背,此时的弘昌帝,脊背佝偻,容颜狼狈,哪里有一丝权掌天下的影子,看上去不过就是个寻常老人了。

  楼临手下的力道轻柔又均匀,一双眼睛却比数九寒天的冰雪还要冷。

  他为何曾经对这样一个人,抱有过期望呢?

  他曾经是真的觉得,他与弘昌帝,因为有儿时的情分,所以有些事情绝不会发生——他也绝对不许它发生。

  他一直记得孩提时期俞贵妃刚过世,弘昌帝将他养在膝下,无微不至,事必亲躬,像全天下最普通的父亲一样,宠爱着他这个刚失去母亲的孩子。

  所以哪怕他极其早慧,早早明白天家的父子,绝不可能仅仅只是一对父子而已,他也发过誓,他绝不做先动手的那个人。

  他窝在东宫多少年,弘昌帝都不给他一丝理政的机会,他抱怨过吗?

  没有。

  和妃与十六皇子气焰一年年渐高,甚至在日常用度上都堪比皇后和太子,他有打压过他们吗?

  没有。

  可是他的一再退让并没有换来弘昌帝的信任。

  他被王却安害到差点送了命,他的好父亲,也不过罚了王家几天,就想让王家去领边境的兵权!从公论,王却安那种草包,去了凉城,几乎是将北方边境对北延拱手相让!从私论,让王家掌了二十万大军,大楚还会有他的立锥之地吗?

  而此生最痛……楼临闭上了眼睛。

  宴宴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妹妹,也是另一种形式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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