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9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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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陆乔并不迟钝。

  他知道爸爸每次同意出席宴会,都要父亲提前好几天来苦苦劝说甚至父亲还会特意俯下身来问他想不想爸爸陪你一起去?身为珀西家新一代的小孩,陆乔自己当然免不了出席宴会。

  这时他就会犹犹豫豫地看向爸爸,往往不到一秒,爸爸就会败下阵来。

  后来他长大一点了,知道对爸爸说爸爸不想去就不要去的时候爸爸就已经生病了,别说宴会,连出门都困难。

  他还知道爸爸经常对在同一个客厅的父亲的话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地看自己的书;知道每一次圣节,爸爸都拒绝完成与父亲的拥抱礼。

  然而父亲和爸爸对他都很温柔,也会陪着他一起去游乐园,会一起陪他上钢琴课。

  像世界上所有平常的一家三口一样。

  但孩子的直觉能让他明白这些都是表象。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他才是父亲和爸爸的孩子,却没有权力知晓他缘何出生。

  亚瑟是知道的,他很确定但亚瑟的态度很明显,其他方面任他折腾,这方面避而不谈。

  就像是他站在一座玻璃花房里,房内姹紫嫣红芬芳满溢,细看边上的玻璃,却映着扭曲的倒影。

  但无人替他擦清玻璃上的迷雾,反而是他的所有亲人都联合起来,筑起一块又一块玻璃墙,哪块出现了裂痕,就立刻再添上一块。

  即使在爸爸最后的时刻爸爸也坚持不松口,只叮嘱他好好听父亲的话。

  这么久的追查并不是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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