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恩(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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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静默里,婴儿开始啼哭。君不封立马点燃蜡烛,翻身下床,前去照料女儿。解萦身子虚弱,他们一早也没抱她能哺乳孩子的幻想,君不封提前备好了置于温水中的黄牛奶和小木勺,一口一口喂到孩子嘴里,孩子吃饱后,仍是啼哭不停。君不封手足无措了半天,稍加思忖,他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单手解开衣襟,心一横,让孩子吮吸起自己的乳首。果不其然,虽然没有丝毫食物,但吮吸是孩子的本能。这一番动作让小小的生命重新找到了她的平静,只是君不封苦于自己胸口已经被解萦玩弄得熟稔,婴儿毫无技巧的吮吸,倒让他有点难以言说的情动。

  轻声细语哄了许久,女儿再度进入甜甜的梦乡,疲惫不堪的他扭过头来,发现解萦竟不知何时起了身,正饶有兴味的盯着自己,想来适才一番举动已经被她看了全程,君不封一下臊红了脸。解萦仍是盯着他笑,越是看他,笑意越浓,背后蕴藏的意味让他似乎一下回到了那个阴冷潮湿的密室,他罕见地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足以让他呼吸一滞的凶光。两腿酸软,他忍着要给她下跪的本能,硬着头皮爬上床,解萦一把拉住他,力气小,声音柔,语句却不容他拒绝。

  “刚给小小小丫头喂完奶,就不管你的小丫头了?大哥,我也饿了。”

  “这……这……”

  “我看见了,左边给小朋友用了,右边起码要留给我吧?”

  “孩……孩子面前,做,做这种事,不好。我们都,都是父母了,不能这样。”

  解萦不说话,单是似笑非笑看着他。白日的一番折磨令她的面容甚是颓败,可这笑却仿似废墟里挣扎长出的一朵花,羸弱不堪,却无端映着血色,君不封不由发了抖,“你,你别和孩子吃醋较劲,我喂……喂还不成吗。”解萦白了他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和小朋友争风吃醋。不过大哥说的没错,我们都是父母了。”

  君不封听她语气缓和,脸上的笑意浓重起来,却听的解萦说:“正因为我们都是父母了,这么玩你,才更爽快。”她一口咬住了他本来袒露在外的乳首,君不封颤抖着叹息了一声,把自己身体的操控权全全交到妻子手中。

  解萦本来一直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听孩子啼哭,心里同样着急,虽然没出声,也一直看着大哥的动作。可这看着看着,就看出问题了。先前她想,自己已经把大哥的身体琢磨透了,虽然依旧为他沉迷,但他们身上已经很难冲撞出新的火花了,那些吸引她的点已经“到头”了,可距离小小小丫头诞生也不过区区几个时辰,大哥身上的属性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之于她而言属性模糊地位尴尬的“养父”,而是一个真正的父亲,他们孩子的父亲。但她的虚弱又使得他不得不分担了自己的职能,一如他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一度如父如母,他们的小小血脉依然得到了这份特权的拥戴。解萦这时恍然明白了自己为何始终对着大哥的胸膛沉迷不已,又总是遗憾他不是个真正的母亲,没有乳汁。她一直迷恋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哺育属性,只是自己花期已过,一发不可收拾的朝着成熟跃去,但总会有新鲜的初始的小生命出现,让他重新变回那个被育儿牵扯的焦头烂额的父亲,或曰,母亲。

  这个认知大大地刺激了她,君不封就是个无底洞,总有新的方式让她昏头,单是自己大哥的他,有一番韵味,成了自己的丈夫的他,也别有风味,而一个兼具父母职能哺育幼儿的他……滋味丰盈到难以言说。这样一个好的大哥,她要侵占的他的余生,他的种种模样,都是她的。解萦一下不与自己怄气了,对他的欲望总能将自己心中的不快清洗得干干净净,趁着现在姑且还有些精气,她可没打算放过大哥。

  从这天往后,君不封的乳首上总挂着两个人,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妻子。解萦包藏祸心,总在他“喂奶”的时候央求一同进食,君不封又拗不过她撒娇,只能敞着衣襟默许,而他的小丫头又岂会老老实实?叁下五除二把他扒个精光,他这里仰着身体哺育女儿,还要忍受小丫头的手指在体内不停息地研磨,每每被折磨得脸色通红,双眼含泪,也不愿像他们平时夜里云雨那般放肆,他始终紧闭着不开口,压抑自己的喘息。解萦明白大哥这是为人父的自觉,欺负他的心思更强烈了,忍不住言语开涮,“好端端的一个大丈夫,这般没羞没臊,喂养婴儿还不忘全身赤裸恣意发骚,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大哥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荡夫。”荡夫被她说得委屈,也着实没法,毕竟自己却如这小丫头片子说的一般,喂了孩子没多久,就无可挽回地沉迷在她为他搭建的欲望之海,无法自拔。

  可惜,他到底没能将荡夫的名头坐实。

  生产之后的解萦,身体情况一发不可收拾的恶化起来。孩子则如晏宁与燕云的判断一般,不受她的任何影响,吃着百家奶,一天比一天壮实。村里人当初在他们成亲时,都觉得君不封是沾了大便宜,后来看解萦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弱下去,才明白君不封这是做活菩萨,普渡重生。解萦生产当天他在她身旁撕心裂肺,哭天抢地,男人们得知纷纷摇头嘲笑,却在村妇中成了美谈,往日只道他和小妻子恩爱甚笃,如今方知解萦的情况破败,倒真有妇人自愿上门替孩子做奶妈,托这些好心人的福,君不封可以不用一天天的在外腆着脸为女儿讨一口奶吃。

  在无法折磨大哥的时间里,清醒时,解萦一直在看大哥和孩子。

  晏宁也天天在他们家报道,甚至索性将医馆开到了他们家,直到深夜才回自己的住所入睡。解萦的情况恶化,已经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君不封衣不解带守在她身边,还得劳心照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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