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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太监都替他不值。

  不过就是霍将军罢了人虽狂妄些,却不似坏到骨子里。殿下又何苦这般忌惮他呢?

  殿下即便要笼络娄钺,也不必这般拼命啊!那太监不由得劝道。

  却见霍玉衍摆了摆手,淡声说道:没事,先回去。

  太监知道,他们位太子殿下,虽看上去温和柔弱,实则最是倔强。他只要决定好了的事,无论谁劝,都是不管用的。

  他叹了口气,从马车中退出去。

  只余下霍玉衍一人,静静靠在马车的车窗上,随着被风吹起的锦帘,目光晦暗不明地往外看。

  他当然知道这么喝酒损伤身体,但是他更清楚,如今驻扎南景的五十万兵马,有三十万,都是娄钺的旧部。

  他虽面上叫着娄钺叔叔,却也清楚,娄钺对他和对霍无咎是不同的。娄钺的旧友是霍无咎的父亲,而不是他父亲,从他们小的时候,娄钺就更加喜欢霍无咎一些。

  长辈们似乎更偏疼那些不懂礼数、没大没小的孩子,霍玉衍已经习惯了。

  所以,面对娄钺,他便要更上几分心,多展示出一点诚意。

  毕竟,现在他也摸不清霍无咎究竟有没有因为李晟而怀疑他。不过,无论有没有,他都要做出些万全之策来,以备不虞。

  一则要想尽办法,离间霍无咎和那些南下的文官,二则,便要把控住南景的兵力,不至于让霍无咎掌握全局。

  所以,娄钺此人,他必然要用。

  当然他也知道,凭着一顿酒、几句话,是不会让娄钺心甘情愿地站进他的阵营的。娄钺并不是个朝秦暮楚、首鼠两端的人,此番能为霍无咎所用,全是因着他那个死了的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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