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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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瞥见滕歌气哼哼的走远,他才想到跳起来骂我:“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滕王公什么脾气你是不知道啊。”

  “啊,是,不知道。”我睁着眼睛很无辜道。

  其实我师兄的脾气在外人看来很臭屁,但他偏偏最有分寸。

  要不是靠师兄表里不一、左右逢源的处事风格,滕家也不能在滕今月死、师父失踪后荣盛这么年。

  老狐狸当着这么多老臣的面,指着鼻子说滕家有意辅佐四王爷,按照寻常人家的做法,必然诚惶诚恐的解释。而老狐狸让我来查清所谓的事实,就是想给滕家抹上污点,落得和四王爷一起蹚浑水的臭名声。

  如果刚才我郑重其事的过去问话,滕歌又郑重其事的接待了我,那么私通四王爷之事,在外人心中怎么也扯不清了。所以我和滕歌当即配合上演了一出戏,让人时刻保持着猜疑。

  既然有人猜疑滕歌和四王爷合谋,相反的,就会有人猜疑此事另有蹊跷。有时候胡搅蛮缠也是种手段。

  我闲来无事在闹市里逛逛,美其名曰“调查”,实则为了填饱肚子。

  陈二狗说今年祭祖要跟大傩节一起举行。

  我听了个囫囵话,马上被做糖人的师傅吸引住目光,他好像又说了什么,我摆摆手,叫他别来烦我。这些大事与我这个小喽啰有什么关系。我们这样的小角色,想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不如吃饱喝好。

  街上万家灯火,街边的摊子燃起烟火气,走着走着,下起雨。

  人们纷纷躲到屋檐下避雨,我望着从青檐滑落的雨水,啃着刚到手的糖人。陈二狗眨眼间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跑哪了。

  等了一会儿,雨势渐大,眯起眼望着天空涌动的雷云,心情好极了。

  “快看,那是左相的花船。”人群中发出陆续的惊叹。

  我没见过左相。前几天倒见了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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