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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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早年大肆铲除先帝时期的众臣其实在奴婢看来无所厚非,季君之乱若无朝中大臣的插手不会出现,陛下也不会因此小小年纪所受非人遭遇。”

  “陛下登基以后每夜每夜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当年的噩梦,整宿地失眠。早朝时再看着那些大臣的面容,奴婢只消想想便能体会到陛下心里的痛。”

  丛菊缓缓抬头,用一双红肿的眼睛看向温庭弈,缓缓叩首道:“至于老温侯……世子妃,身为先帝的托孤重臣,当年先帝临终前册立王爷的圣旨正是由老侯爷所拟。再加之先帝派老侯爷辅佐新君,陛下日日与其相对,自然是……”

  太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话,陆绥和温庭弈亦是无言。

  “所以就因为如此,我父亲便应当活生生冤死诏狱?”温庭弈微微蹙眉,半晌才轻笑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任谁碰到这样的局面都会不知所措,恨了十几年的人一瞬间变成了令人同情令人唏嘘的可怜人。那些加诸在别人身上的苦难成了可怜之人发泄的契机,弑君灭亲也有了完美的借口。

  明明也深受残害,可是他们却失去了义愤填膺和痛恨的理由。

  温庭弈道:“君要臣死,臣焉会不死?陛下若想要家父性命,一张圣旨即可,何须加注莫须有的罪名,毁家父一生引以为傲的忠贞傲骨!”

  温庭弈只觉现下一阵气血涌上脑海,他伸手抵住额间才缓了缓眉宇之间的疼痛。

  陆绥和他离得最近,察觉到身边人的不适,眼疾手快地将人环在怀里,眉宇紧蹙:“珩萧,你没事吧?”

  他一边问候一边示意丛菊不要再开口,等怀里人的脸色好些才担忧地揉了揉他的脸颊:“不想了,我们不想这件事了。”

  他把温庭弈锁在自己怀里,轻轻地在他耳边哄道:“此事不论如何都是祈帝的错,他的苦难凭什么要用别人的苦难来磨平。”

  “朝中党派向来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先帝晚年宠幸妃嫔,爱屋及乌重用庶子,当时季君权势和气焰那般炽手可热,便是朝臣扶持拥护又有何错?”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朝臣本就势力,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常理之中”他顿了顿,“妄想朝臣忠诚,无异于痴人说梦。”

  “便是如今的朝堂,亦有人心向他方。至于老温侯之死,更是滑天下之大稽。储君设立要由内阁商讨,顾虑多方势力,便是先帝一意孤行自作主张,亦是先帝一人的过错。老温侯无非为国为社稷而入仕辅佐,落得这般凄惨,谁人替他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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