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尘1(2 / 5)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校医仔细检查完伤口,确认不用缝针,叮嘱一天换一次药,吃的药则按时按剂量服用,预计一个礼拜左右就能好。不过期间要注意饮食,人也别多动出汗,应该不会留疤。

  “那后面要怎么解决啊?”陈桦领了药回来,抖了两下装药的塑料袋问武小满:“肇事伤人的那个不找他算账了吗?这医药费总该他来出吧?”

  “交给辅导员搞去吧,钱你先垫着。我看他也没有不认账的样子,刚刚不还想跟过来么。”武小满扶着薛眠从床上站起来,问:“你这课还能上吗?要不给那谁打个电话,让他先过来把你接回去吧?”

  体育课结束后还有一节政治课,不是专业课,几个班合上的那种,笔记回头可以找同学借来抄。薛眠考虑了几秒钟,决定先回去休息。他这会儿脑袋实在是太疼了,脑子里一直嗡嗡的响,就算坐在教室里也不一定能听得下去。

  这段时间上下学他都是坐公交,两趟转车,路上将近一个半小时。费南渡起先以为他打的出租往返,后来才发现不对劲——薛眠早上出门太早,要是真打车的话全程一个小时绰绰有余,哪用六点就起床。

  被拆穿的薛眠倒脸不红心不跳,只说早起对身体好,而且在公交车上如果困了也可以眯眼补个觉,反正底站才下车,不怕坐过头。

  何况他驾照就快拿到手了,这一个多月就当是最后回味一下坐车的感觉,没什么不好的。

  薛眠捂着脑袋走出医务室,武小满去教室帮收书包。今天状态不好,公交车开得颠簸,停靠站台又多,薛眠有点怕路上晕车,万一吐了就麻烦了,咬咬牙,决定破费打一次车回家。

  费南渡最近事情超多,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到□□点才回来。薛眠不想打扰他,反正打车也很方便,到家了他可以先睡一会儿,等晚上费南渡下了班再一起吃饭。

  出租车司机体恤的把车一路开进小区楼门口才停,薛眠付了钱,道了谢,拖着疲惫的身体按亮了电梯。他左眼不知怎么回事已经跳了大半个小时,没有任何诱因,就是狂跳不止。

  难道是被球砸后的应激反应?

  薛眠不得其解,一手捂着眼角一手去按电梯。他们住在九楼,平时采光很好,只是今天没什么阳光,天一直阴沉沉的,看着无端令人心烦。

  心底盘着一种怪怪的感觉,不太好,甚至幻听似的感觉耳边有东西在哭,像猫,或者其它小动物。

  薛眠眉头紧皱,心绪难平,冥冥中觉得有事要发生。

  推开门回到家,面对一室的空空荡荡,心里更加忐忑不踏实。好像背上系着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很细很细,人被垂吊在几万米的高空上,落不到地,更怕落地。薛眠怕那根绳子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崩断,在剧烈的失重中身体垂直下坠,然后无可挽回的摔一个粉身碎骨,变成一地粉渣。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