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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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江逾白对春无赖的医术还是持怀疑态度。盛琨玉眼看着油尽灯枯,春无赖说了还算有救,江逾白却拿不准他能不能救。

  春无赖: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本神医的医术?药喝了吗,针灸做了吗

  江逾白:不听不听。

  周琰:都告诉我,我会盯着他照办的。

  江逾白:

  江逾白半晌无言。被人管着,尤其是被比自己小这么多岁的年轻人管着,对他来说也算是件稀罕事。

  他动作间鬓边一缕黑发散落了下来,落在脖颈旁。周琰瞧着心里一动,将微冷的手在火炉上烘暖了,这才伸手凑到对方肩上,想将那绺乌发整理好,却不经意间碰到了江逾白露出来的精致耳廓。

  江逾白侧头:?

  周琰:没什么。

  春无赖:

  盛琨玉还躺在床上有进气没出气呢!你们俩打情骂俏能不能换个场合!

  但他还是愤懑地打开针囊,开始为盛琨玉行针。

  江逾白凝神去看,见他动作行云流水,竟是完整地继承下了他师父的技法、也是药王谷的绝学,太易针法。

  江逾白忽然意识到,他没有记忆的这一十三年间,依旧衣衫落拓的春无赖究竟经历了些怎样的蜕变。曾经那个抱着药篓打瞌睡偷懒的少年,生平最不耐烦的不是背药谱,就是背穴位图;而今他终究是成长为和药王谷先辈们一般成竹在胸的名医了。依旧披着一贯吊儿郎当的皮囊,内里却已脱胎换骨。

  反观自己,岁月停留在了十三年前。原本也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那实在算得上一个糟糕的人生节点,真要计较起来还有一堆麻烦尚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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