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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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意映瞧见我失魂落魄的回去,当我受了委屈,软语温言,一个劲地开解。

  我闭口不言,一一领受,侧躺在床上,将自己缩成一团。

  眼泪从眼眶滑落,我不敢大声抽噎,生怕沉意映发现异样,只好任由泪水湿湿嗒嗒地粘在枕套上。

  一闭眼,总是能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许绍钧,一旁立着的警察们无情地翻找着他的私物,击倒他的肉体,摧毁他的灵魂,不给他留一丝体面。

  “少了一个人。”一个声音从阴影里传来,警察们纷纷回头去看。

  是那个清帮的告密者,他究竟是谁?

  “啪嗒、啪嗒”的皮鞋声回荡在巷子里,一个打着伞的男人走进了警察们的视线,他缓缓抬起黑色伞沿,露出了半张冷峻的脸。

  是谁?他是谁?

  伞影盖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真切,不敢说出那个答案。

  “顾鸣章逃了。”他上前扫了一眼,又以一种几乎无情的口吻道出了事实。

  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墨色的瞳仁掺杂了旁的情绪,不再澄澈清明,眼皮开合间,带着股狠劲,好似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猛地睁开眼,我才惊觉自己陷入昏睡,做了一场无疾而终的噩梦,梦里是原书的情节,而告密者正是魏岩。

  不是那样的,不该是那样的,魏岩已经变了,他不可能对顾鸣章生出无来由的恨意,我有些颤抖地否认着梦境里的一切。

  尽管嘴上否认了一切,可是人一旦心里有了怀疑的答案,便会不由自主地去揣测,我亦是如此。

  恍惚间,我想起了那张被我藏在钱包底层的收据,要是那些字条真的都在魏岩那里,他未必猜不到其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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