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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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啊,是陛下让人送往青州的信。”陈末年说,“陛下信写得很好,字字含泪要求人怜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宫里哪个不听话的奴婢私通了情郎,娇娇怯怯如泣如诉,臣看了都要动容。”

  “私通可是死罪。”

  “有花堪折直须折,可惜怜花人不在长京,这信现在是送不出去了,长靖王也看不到陛下的情真意切了。”

  “不,不是私通……你怎么发现的,怎么会……”一面摇头,一面仓皇,他是没有死心,他没有对让裴虞带他走这件事死心,就像他始终对奢望裴虞依旧待他如初一样不肯死心。

  在陈末年这边的隐忍只是虚与委蛇,一旦找到机会他就会迫不及待的试图逃走。

  可是他明明已经十分小心了,他想不出破绽,只是觉得陈末年可怕,这个人的手段程府太可怕了,在他手底下他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

  “因为陛下做什么臣都知道。”裴子西的心思,他想做什么,他早就知道,只不过一直等着,等着现在一起狠狠把他所有微末的希望都掼碎。

  “不过陛下也要想想,长靖王现在会理你吗?说不定信一到青州他都懒得拆,直接扔了看都不想看。”他坐在床沿上,就在裴子西身边,如语重心长的劝慰,“他还会信你吗,你到了他手上跟在臣手里差不了多少的。”

  裴子西已经说不出话来,陈末年就把那个黑色的盒子放在一边的小案上,一边摇头一边感慨:“青萍可惜了,琵琶弹得不错。”

  裴子西眼瞳一颤。

  裴子西醒在半夜,之后再也没有睡过,陈末年就一直坐在那里陪到天明,烛火燃尽。

  天一亮就有宫人进来给裴子西更衣,他面如死灰地任凭摆弄,最后陈末年帮他理了理衣襟:“陛下这是怎么了,吓到了?臣早说过要陛下乖乖听话的。”

  他带着裴子西出了太和宫,去了高台上,下面是雪地,两边是高墙,另外两边列着两排人手里持着几尺长的粗棍。

  杖毙之刑。

  躺在雪地里的青萍身上都是血,被那些粗架起来,一下一下的棍子打在她单薄的身上,发出闷响,还有她痛苦的呻/吟,初见时女子娇秀的身影已经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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