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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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郁好奇地问他:“那到他这辈怎么去当兵了?”

  席漠燃告诉她:“他高中毕业死活不愿学医,想学服装设计,没经父母同意偷偷改了志愿,他爹觉得服装设计是女孩干的活,没点阳刚气概,就把他弄部队来了。服了两年役,又得在部队呆五年,他跟家里闹翻,单方面断绝父子关系,说出来也不回家,自力更生,大不了去足浴城给人捏脚。”

  姜郁从没听他讲过部队的事,沉默了半晌,轻声问他:“说实话,为了来找我,你舍弃了那些荣光和责任,遗憾吗?”

  席漠燃动作一滞,缓缓放下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窗外说:“想要却得不到才会遗憾,得到了又放弃,只是怀念。我当初去当兵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等我军校毕业,不知道自己缺什么,直到你离开我,我才知道自己缺什么,想要什么,这是我的选择。那天是我不好,不该在气头上说重话,别生气了好吗?”

  这几天他呆在父母家,三个长辈问起姜郁,他如实说自己把她惹生气了。

  席振群和奶奶都没找他谈话,只有胡新梅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妈,我们的事您别管,过年我带她回家,您也别跟她提孩子的事。

  胡新梅说,我当然只跟你说,家里就数你没分寸。

  没人责备他,是他自己想清楚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从来没把自己当个人物,大家总是要慢慢离开部队的,谁也不例外。

  他自己做的决定,不该冠冕堂皇地说为了她。

  看在他这么殷勤的份上,姜郁也原谅他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给他出主意,来讨好她前先把抽油烟机里凝固成块的油收拾了,又把餐厅不亮的吊灯修好了,给家里的咖啡机配了个小柜子,扔了几件旧物,添置了一些新家具。

  过来道歉,给她揉肩捏背,净捡好听的话说,囤了近一周的气说没就没,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最初是为什么生气了。

  她也低头认错:“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本来我也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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